大清最后一座城池,沦为“暗黑之城”,为何清亡82年后才被攻陷?

文/历史九点半

1993年,港英政府出动5000警力,抓捕近万人,终将屹立百年的九龙城寨攻陷,夷为平地。

龙城寨,在香港黑帮电影中出现频率极高,它是名副其实的“暗黑之城”,罪恶之源,藏污纳垢。却又是艺术家眼中的圣地,大量电影、游戏、漫画、文学创作以它为背景。

图:九龙城寨

九龙城寨被拆的那天,携老扶幼,啼哭声不绝于耳,甚至有终身未踏出过九龙城的老妇,以死殉城。美国漫画家Troy Boyle为此痛惜不已,长叹道:“我宁愿他们拆的是金字塔!”

艺术家们为九龙城寨的拆除而惋惜,因他们从未在此生活过,无法体会那种地狱般的居住环境。生于斯长于斯的寨民长叹,是因他们别无去处,这里是他们最后的家。

九龙城寨,不仅是他们最后的家,它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名誉头衔:大清最后一座城池。你会问,1993年,大清都灭亡82年了,九龙城寨为何说是清朝最后一座城池呢?虽然清朝灭亡了,但从法理上来说,九龙城寨仍属于大清,九龙寨民则属大清守军。

图:晚清时期的九龙城寨

这要从晚晴的屈辱史说起。1842年8月29日,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英国强迫清廷签订近代第一个不平等条约《南京条约》,割让香港岛,香港自此进入殖民时代;1860年第二次鸦片战争后,中英再次签订屈辱的《北京条约》,清廷割让九龙半岛给英国。

1898年6月9日,中英《展拓香港界址专条》签订,英国强行租借九龙以北、深圳河以南土地,租期99年。但这其中,清军驻扎的九龙城寨及附近码头仍归属清廷管辖,清廷要员和清军可自由出入。至此,九龙城寨成清朝在香港的一块飞地。

图:九龙城寨

1899年,英国单方面违反条约,派兵占领九龙城,但由于清廷不予认可,因此九龙城仍属大清。当英军占领九龙城后,守城清军大多逃散,城内空无一人,英国觉得占领它毫无意义,于是撤军,清军重新驻扎九龙城,从此双方井水不犯河水。

港英不管九龙城,而处在风雨飘摇中的晚清帝国,烂摊子四处都是,更没精力注意这块弹丸之地的生死存亡。1912年清朝灭亡,民国本应继承对九龙城管辖,随之而来的军阀混战,抗日战争,一刻不曾停止,九龙城依然处于自治状态。外面改天换日,九龙城内却保留着清朝旧制。

1949年后,九龙城成为“三不管地带”,大陆没功夫管,香港不敢管,英国没法管。从此时起,九龙城汇聚三教九流,龙蛇混杂,变身人间炼狱。随着香港经济起飞,城市扩容至九龙城寨外围,大量无家可归者、逃犯、黑帮成员涌入九龙城安身立命,九龙城寨成五毒聚集,帮会林立的“暗黑之城”。

在当时香港,只要犯了事,跑入九龙城,警察都不敢进去抓人,因为这里是法外之地,闯进去抓不到人,还会有性命之忧。九龙城有自己的一套管理办法,黑帮控制着经济命脉与生杀大权,同时负责城寨防卫,即便后来港英有意再次夺回,也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吃瘪亏。

图:九龙城寨堪称世界人口最稠密之地

鉴于九龙城得天独厚的条件,80年代,城寨已涌入35000余人,1993年拆毁前人口更是达5万之众,以它0.026平方公里面积算,意味着九龙城寨人口密度达每平方公里190万人,是全世界人口最稠密之地,至今依然没有任何地方能打破这一记录。

阴暗潮湿,终年不见光,卫生环境恶劣,人多,且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少不了各种犯罪活动,自然也会诞生诸多光怪离奇的都市未解之谜,比如“鬼妈妈煮饭”、“牌友集体死亡”等,其中最令人称奇的便是“异度空间事件”。

此事发生在九龙城寨待拆清人期间,1993年某日凌晨3点,2名警员在九龙城寨巡逻,就在吃夜宵间隙,突然接到指挥中心无线电,城寨5号楼1444房间有人报警。虽然城寨待拆,但当时人并未清空,部分住户仍未搬离,因此警员并不觉得有什么,这种报警已是司空见惯。

胖警员最先吃完面,于是自告奋勇先行前去查看,他上到1444房间后敲门,一个年轻女孩帮他开了门,但年轻女孩回复称,自己和妈妈两个人居住,并没有报警。胖警员简单了解后,准备出门,恰在此时,女孩妈妈冲出房间,扑倒在胖警员身上,随后他便昏了过去。

图:破败不堪的九龙城寨内部

当胖警员进门和年轻女孩交谈时,瘦警员也吃完面赶来,对讲机中他得知胖警员没事,也就放心了。但当他走进5号楼后惊讶了,5号楼早已破败不堪,大门都被上了锁,整栋楼半点灯光都没有,昏暗无比,胖警员到底是怎么进去的?还在里面见到了人?想到此,瘦警员不禁打了个寒蝉。

瘦警员没敢进去,而是用无线电呼叫总部求助,总部派出5名警员赶来支援,众人剪开大门锁链,拿着手电筒,慌张爬到1444房间。1444房间也被锁住,看起来许久未住人,胖警员到底去了哪里?众人再次呼叫胖警员,听见室内传来声响,才确定人就在里面,于是鼓起勇气踹门进去,救起倒地昏迷的胖警员,火速撤离。1444房间根本没住人,屋内臭气熏天。

图:隐藏在九龙城寨的作坊

胖警员在医院醒来后,讲述离奇经过,他叙述自己是乘坐电梯上去的,当时楼道里灯火通明。更为离奇的是,警方随后调查报警电话,发现号码早已停用了10多年。进一步查阅档案,发现1444房间以前确实住着母女二人,不过女孩因感情问题和母亲闹掰,上吊自杀,而后母亲也疯了。

图:九龙城寨蜗居寨民

这便是九龙城寨众多离奇事件中,最为人所称奇的一件,有人认为胖警员当时走进了异度空间,因此才见到不该见到的一幕。不过虽然此事较为离奇,但很多人都认为,或许只是有人不甘,故意编造谎言吓唬人罢了,毕竟还是要讲科学的。随着九龙城寨的拆除,九龙城寨的罪恶和都市传说,也一并烟消云散,逐渐被人遗忘。

九龙城寨拆除后,原址建起了遗址公园,而那些土生土长的寨民则大多迁往公租屋和临时住房,依旧过着蝼蚁般的生活。

图:九龙城寨

九龙城寨,在艺术家眼里,是创作激情的源泉;在黑帮眼里,是忠义最后存在的地方;在无家可归者眼里,它又能暂时挡风遮雨;当然在我们有序的世界里,它是无序的“暗黑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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