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景响水堡

河名无定,黄河支流,侧响水堡而过。无定河一路平缓流淌,流至响水堡却突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发出如雷响声。到响水堡以东三华里处的天生桥,水流随巨石直线而下,浪花四溅,更是发出怒吼的声音!顷刻,它又像怒气渐消的陕北汉子,变得柔和而温顺,缓缓向东。

响水,响水,因水响而得其名。在多雨季节,响水堡流水声日夜轰鸣,使得整个响水河川变得热闹非凡,当然,也有浮躁不安。

据说,成化年间,响水堡有一僧人,四处募化,请来石匠在河床巨石上穿凿而建,浑然天成,因此有“三分天意,七分人为”之说法,故名“天生桥”。天生桥是连接响水堡与对岸的一条通道,经岁月沧桑,流水冲击,天生桥已不被现代人所利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人们在天生桥架起一个铁索桥。横渡于桥上,险象环生,摇摇晃晃。直到后来建成石拱桥,才成为无定河沿岸以及南部山区人民走向榆林、走向远方的便捷通道。

如今虽然水流变小,如若在桥上驻足观看,我们依然能寻找到昔日壮观景象和恢弘气势。大雨磅礴之时形成的景观,虽不比黄河壶口瀑布壮观,但也别有一番雄浑。

返回上游 1.5 公里处,河水悠悠,宽阔的湿地是白天鹅栖息之地,响水堡就坐落于南岸的山麓之上。历经五百年沧桑变迁,响水堡已变得疮痍,昔日的轰轰烈烈已沉寂多时,人们只能从那些城廊、旧院落、庙宇、残垣断壁中联想响水堡曾经的恢弘和历史意义。

作为横山县境内建筑时间最早的军堡,曾经历了多次蒙古军队的侵扰。《横山县志》记载,从成化七年(1471)到万历四十年(1612),蒙古部落首领阿罗出、吉囊、猛克什力等曾数次掳掠响水,单是万历四十年的一次,守将张承荫就率军在响水斩首 700 级。历史风云不断变幻,响水堡内的一窑洞里,是彭德怀元帅的小小司令部,指挥两次攻打榆林的战局。虽然两次均已失败告终,但我们似乎看到了昔日彭总站在响水堡山峁上,手背腰间,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的大将气度。

响水堡龙泉寺东侧的山下,还有一眼豆井。传说康熙皇帝到响水私访时,一路劳顿,饥渴难忍,看到了在豆井边打水的老者,立即跑过去讨水喝。老人见状,转身从桶中舀起一瓢水,康熙随即抓过一顿狂饮。一瓢水喝下后,康熙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连腹中的饥饿之感也消失了,便问老人为何。老人幽幽答道:“这豆井有神龙护佑,水性清灵,有病之人喝了尚可痊愈,更别说只解你饥渴之苦。”这水也使得响水豆腐名声大噪。响水堡豆腐用石磨磨、铁锅煮、卤水点等工序精制而成,口感细嫩、味道纯,尤其冻豆腐更具有特色。走进响水堡来上一碗羊肉烩冻豆腐,你才算真正意义上走进了响水堡,走进了那朴实无华的情怀。

与响水堡隔河相望盘龙山上的盘龙寺是响水堡的一大奇观。据《怀远县志》记载,盘龙山“横江怪石,绕无定河边……远望若踞河中,石如盘龙,故名”,盘龙寺也因山得名。盘龙寺建于明成化七年,乾隆年间重修,寺庙之下窑洞存留。在寺外山门九龙壁上,清吏部侯铨直隶州州判乙酉科拔贡曹子正写的一首诗,把响水旧貌和个人情感表达得淋漓尽致:

桥水响流双浪开,

寺龙盘塔绕河来。

迢迢路远岸垂柳,

樵唱晚舟鱼钓台。

1943年,人们在盘龙寺下建一石坝,聚积无定河水,修建定惠渠,灌溉响水下游无定河沿岸人民的农田——这是陕北最大的自流灌溉渠。这一浩大工程建设,造福于千年,从此无定河下游水草丰沛,稻谷飘香,人们生活蒸蒸日上。

顺响水古堡山坡而下,有一条旧式街道,人们俗称“旧城”“,旧城”紧依河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集市热闹,是响水堡贸易最繁华的地段。后因省道的改建,日渐冷落。集市移至下游一公里处的宽阔场地,依旧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我出生于距响水堡十四公里的南塔。从南塔走外面,响水堡是必经之地。从儿时直到知命之年往返于老家无数次,响水堡的印象根植于脑海。记忆最深的是第一次去响水堡。从大山深处沿沟道走出去,走近响水堡沟口,宽阔的河川,滔滔流水声,让人仿佛置身于美妙境地,心胸豁然开阔。走出山沟,来到平展的河川,人就有了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向往。

本文来源:榆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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