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划过湖面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

导读:游轮划过湖面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 1.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 2. 游艇会被海浪打翻吗 3.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的视频 4. 游轮被海浪打翻的电影 5. 游轮在海上会不会晃 6. 游轮在海上遇到海啸 7. 从游轮掉到海里 8. 游轮在海上遇到风暴 9. 轮船被海浪打翻 10. 轮船遇到海浪

1.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

当然不可能。10万吨的船,通常也只有200多米长,40米左右宽。对于300多米长,60多米宽的40-50万吨的超级油轮也不是能够抵御所有海浪。只是抗风浪的能力强一些而已

2. 游艇会被海浪打翻吗

舰船在海上航行、工作时,由于受到海浪、海风以及海流等海洋环境扰动的作用,不可避免的产生摇荡运动,剧烈的摇荡不但影响船舶的航行,还会极大的降低了人们在航行过程中的舒适性,并对船舶上装备带来不良的影响,对船上的货物和人员带来不安全因素。

这种运动一般有六个自由度,称之为横摇、纵摇、首摇、横荡、纵荡、垂荡(或升沉) ,其中船舶横摇不良影响最大,减摇效果也最佳,因此船舶减摇装置主要以减轻横摇为目的。而纵摇和首摇程度较轻,减摇必要性不大,且摇摆力矩大,减摇的效果和经济性均较差,所以在船上没有专门为其设置减摇装置。

3. 游轮被海浪给翻了的视频

目前,邮轮因为其本身的重量在海上可以说是相当平稳,有时候甚至感觉不出来在邮轮上,和陆地无差异。

主要取决于海浪。遇到海浪较高的时候,会有一定摇晃,部分人群可能会出现不适,但这种情况可以提前去服务台领取晕船药,绝大多数时候是用不到的,不需要担心太多晕船的问题。

4. 游轮被海浪打翻的电影

轮船沉没的电影叫《泰坦尼克号》,(英文名:Titanic)是美国派拉蒙电影公司、20世纪福斯电影公司联合出品的一部爱情灾难片,由詹姆斯·卡梅隆执导,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凯特·温斯莱特领衔主演。

影片以1912年泰坦尼克号邮轮在其处女启航时触礁冰山而沉没的事件为背景,讲述了处于不同阶层的两个人穷画家杰克和贵族女露丝抛弃世俗的偏见坠入爱河,最终杰克把生命的机会让给了露丝的感人故事。

5. 游轮在海上会不会晃

基本和陆地上差不多,有时会有轻微的摇晃,但这种情况很少。

6. 游轮在海上遇到海啸

海上航行总是容易遇到危险,海啸,飓风,礁石,漩涡都容易让人丢了性命。船只撞上礁石后很容易让船失去平衡然后侧翻。

另外船只上面都有稳定的监测系统,实时观测附近的海域情况,碰上礁石,有时船只这次的保护气囊可能被划破,然后漏气进水,船因为进水可能开始下沉,导致左右不平衡,进而引起侧翻。而且一些开船的人也不是很有经验,很蠢的,遇到危险只知道手忙脚乱,一下慌了神,不会应急处理,自然很容易翻船丧命。

一般的船的平衡系统还是不错的,但如何是遇到很大的暗礁,船只的预防监测系统比较难看见,就容易忽略危险。撞上一般都不会是单独一个,可能是一群暗礁,这样船只更容易出现漏油的现象。一旦开始漏油,船只的动力系统就会出现问题,没有补给,船的压力系统,排水系统都会出现相应的问题,没有电力动力,船自然寸步难行。这个时候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各种求生设备穿戴好,寻求紧急救援,保命要紧。一般都会弃船等待救援,千万不要拿命去赌博,大自然的威力我们有时候是无法抵抗的。

还有一种问题就是船只本身的质量决定。一般个人捕鱼的小船,多用木质结构,比较简陋,两三个人出海打鱼,凭借的更多是经验。有时候有去无回很正常,靠海吃饭的人还是挺相信大海的神灵的,一般今天有寓意不出海,他们一定不会去。木质小船遇到礁石,船体质量不佳,很容易被撞破,必死无疑。大船,游轮是铁质结构,抗风性可能会好些,所以遇到礁石侧翻情况也有所不同。

7 . 从游轮掉到海里

这个看各人想要的旅游体验吧。我觉得还是有必要的,坐上游轮到海里去,从海上观看前海一线的青岛景观非常震撼,西部老城区的欧陆风情,红瓦绿树碧海蓝天。东部新区海天一色的城市天际线,在国内也是首屈一指。城市岬湾相拥、依山傍海,旅游避暑的绝佳圣地。

8. 游轮在海上遇到风暴

恐怖游轮 别名:迷失三角洲/轮回三角 演员:利亚姆·海姆斯沃斯梅利莎·乔治瑞秋·卡帕尼艾玛·朗迈克尔·多曼瑞秋·卡帕尼艾玛·朗HenryNixon 导演:克里斯托弗·史密斯 地区:英国 简介:《恐怖游轮》讲述的是:洁西和一帮朋友乘游艇出海游玩,但她总有一种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感觉.果然,游艇遇到了风暴,于是所有人只好换乘了一辆刚好路过的大游轮来保证安全.可是洁西深信她曾乘坐过这辆大游轮,船上的钟突然停止了,一些恐怖的事情接踵而至

9. 轮船被海浪打翻

1909年7月20日早晨,金色的阳光普照南印度洋。在澳大利亚的阿德莱德港,一艘开往伦敦的英国蓝锚公司的新轮船“瓦洛塔号”正鸣响汽笛,催促人们上船远航。可是,一名身穿鲜红衣衫的15岁女中学生麦瑟娜却抓住岸边的扶索,嚎啕大哭,拼命不肯上船。她的父母只好连拖带抱地把她强行拽上甲板……

就是昨天,麦瑟娜告诉同学,说她前晚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见,“瓦洛塔号”突然沉没,包括她自己在内的所有人都葬身大海。所以,她实在不愿意自己以及自己的父母去做这一次旅行。

同麦瑟娜一样有着同样预感的乘客还有澳大利亚某公司的高级职员克劳德·索耶。7月23日晚间,在“瓦洛塔号”临近非洲海岸途中,索耶先生做了一场噩梦。他后来向法庭调查委员会这样陈述这场噩梦:

“我看到一把长剑,上面鲜血淋漓,由一名穿得花里胡哨的奇怪男子拿着,恶狠狠地向我扑来……这个场面,我一个晚上梦见三次。”索耶还介绍说,他因为做了这个梦,自觉不妙,第二天,当“瓦洛塔号”停泊在南非德班港时,他便走下甲板,等待下一班开往伦敦的航船。他因为是大人,可以自主地决定去留。可怜小女孩麦瑟娜却不能。

7月26日早晨6时正,“瓦洛塔号”在德班又装载了50名乘客,连同在澳大利亚装载的161名总共211名乘客,又启锚西行了。这天晚上,在德班某旅馆等待下班客船的索耶先生又做了一个梦。他后来说:“我看见那艘船处于惊涛骇浪中。一排汹涌的巨浪滚滚扑来,击中船侧,船突然向右倒覆,慢慢消失在浪涛中。”

当时,索耶先生曾到英国蓝锚公司驻德班办事处,郑重其事地将他两夜梦见“瓦洛塔号”遭遇不测的事告诉给他们。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当时也一本正经地听取他的倾诉,并装模作样地做着记录。可是待他走后,却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可是,不幸却似乎被索耶先生(还有麦瑟娜——这个被父母强行拽上船的小姑娘)言中了,以后,“瓦洛塔号”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消失在茫茫大海中,至今音讯渺无。

据说最后一次看见“瓦洛塔号”的是同属蓝锚公司的“克连·麦克殷泰尔号”。后者因系旧轮,且马力不及新船“瓦洛塔号”,所以虽然比“瓦洛塔号”早出发(也是从阿德莱德出发)几天,却终在距离南非开普敦不远处被“瓦洛塔号”超出。两船相逢这天,是7月27日上午。他们互用电报报道了问候,然后,“瓦洛塔号”又鸣着长笛继续愉快地往前赶。

“麦克殷泰尔号”上的水手们回忆说,当“瓦洛塔号”消失在他们的视野外时,它航行得既快又轻松,似乎一 都很正常。而在这一天夜里,“麦克殷泰尔号”却遭遇到一阵强风和大浪,接着又是一阵飓风,到7月29日才停止。一个月后,“麦克殷泰尔号”才老牛拉破车般地挨到伦敦提尔贝里码头,这时,蓝锚公司的业务调度顺便提到“瓦洛塔号”嘀咕说,他们也该回伦敦了。“麦克殷泰尔号”的船长不禁大为惊诧,脱口说:“他们半个月前便在开普敦超过我们了呀!”

蓝锚公司方知事情不好,赶忙派出“塞本号”迎着“瓦洛塔号”来的方向一路搜寻。塞本号也是一艘新轮,船虽小,却很轻灵,他们一直开到开普敦,开到好望角,都未见“瓦洛塔号”。与此同时,澳大利亚也派出战舰“色文号”赶赴南非海面搜寻,因为瓦洛塔号上还有澳大利亚赴英的100名公民啊!

两艘船以好望角为中心,在印度洋、大西洋的海面上方圆15000海里的范围内足足搜寻了三个月,不仅未发现“瓦洛塔号”,连可以证明是该船的飘浮物的东西也没有。

“瓦洛塔号”果真没有半点踪迹吗?须知那上面还有活生生的211条人命啊!这期间,也是从澳洲返回的“托腾罕号”的水手向调查法庭回忆说,8月20日,他们在离开开普敦沿着非洲西海岸航行时,在海面上发现了一具小女孩的尸体,身上穿着红衣服。然后,又有更多的尸体飘浮过来。二副约翰·戴斯透过望远镜,看到一具宛若尸体的飘浮物上栖着一只信天翁。这一区域里,还发现许多鲨鱼在围剿一些尸体。

当时,“托腾罕号”没有停下来打捞尸体,“因为船东们会不高兴;再说已进入鲨鱼区,不能拿满船旅客的生命押赌去救死人呀!”

“托腾罕号”水手们的证词使调查法庭大惊失色,因为这似可证明“瓦洛塔号”遭遇海难。但正因为并未取得“瓦洛塔号”的有关飘浮物的实证,又不能真正说明“瓦洛塔号”就倾覆于大海了。不过,到了1910年,伦敦的保险公司——罗伊德公司还是正式宣告“瓦洛塔号”失踪,并且付出了250000英镑的保险赔偿费。

那么,作为一艘刚刚下水不久的设备先进的新轮船,“瓦洛塔号”如何就不明不白地消失了呢?据造船厂的工人们说,最初在打造这艘船时,便有不少不祥预兆:比如工人们常被落下的横梁或钢板打中,工具会无缘无故丢失,有一个工头一天晚上外出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在“瓦洛塔号”试航时,似乎也有某些恶兆或可耽心之事,如船本身似乎头重脚轻,不平稳,碰到大浪,就摇摆不停。又据随“瓦洛塔号”从伦敦首航到阿德莱德的旅客们讲,该船曾经在海浪中倾斜到45°,“船身摆动得很厉害,久久不能平息,中间还夹杂着颠震”。

但是,“瓦洛塔号”的船东们却对该船的质量充满信心,说它是“世界上最安全、最坚固的客船”。来自专家们的发言则更具权威性。前皇家海军造船部主任肆廉·怀特爵士作证说:“该船毫无缺陷或瑕疵,它就跟海上任何一只优秀船一样稳固牢靠。”海军建筑师罗伯特·史蒂尔更是这样说:“没有任何强风或惊涛骇浪能够倾覆‘瓦洛塔号’——我检查过它的每一处关节。”

调查法庭在听取了多方的意见后,结束了长达15天的听证会,最后宣布排除“瓦洛塔号”质量事故方面的因素,同时还宣布不准备接受任何超自然的理由。

那么,是什么意外的力量致使“瓦洛塔号”从此销声匿迹的呢?据说在非洲海岸曾捞到一只瓶子,里面的纸条上写着:是大章鱼掀翻了“瓦洛塔号”。后来又听说这张纸条是一个痞子的恶作剧。

到了1934年,在经过25年的无用功之后,事情终于有了 一条线索。1934年,一个叫詹普里特利斯的南非探矿者在他临终前突然向人吐露,说他在1909年夏天,曾见到“瓦洛塔号”倾覆。他回忆道,当时,正在南非海岸边的一处小海湾找矿,却被一场可怕的飓风困住了,当他无意间张望大海时,“突然看见一艘蓝烟囱大船朝海湾边摇摇摆摆而来,好像一头笨重的大母猪。但是船上没有一个人影儿,很快,船被风浪彻底掀翻便没入海中了”。

人们问这位探矿者,为何当蓝锚公司等海船及有关人员在南非海面及海岸到处调查、寻访时,你为何不出来说明此事?他解释说:“我那时候是在非法探寻钻石,违法的刑罚很重,因此我不敢说出看到的事。”

世人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相信这位探矿者临终时的剖白是真实的。不过,他当时是否看走了眼呢?即便看到的是真,那么,那沉船就真的是“瓦洛塔号”吗?……总之,90年来,“瓦洛塔号”失踪之谜一直未能最终破译。

10. 轮船遇到海浪

1948年12月的上海十六铺码头,异乎寻常地繁乱、噪杂,旅客如梭,人流壅塞。

数百公里外,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场,人民解放战争的隆隆炮声,给这座素有“东方巴黎”之美称的大都市,带来了希望的曙光。但同时,谣言也如飞蝗般四处蔓延。上海滩人心恓惶。一些宁波藉的阔佬坐不住了,纷纷抢购船票,怀揣金银细软,涌向扼据沪甬线要津的十六铺码头。庞杂的人流中,还有大量的升斗小民,他们或因不明真相而望风披靡,或为遵从祖先留下的习惯而须在冬至前赶回故里,例行祭祀……  

12月3日下午4时整,担负沪甬线航行任务的“江亚号”客轮,自十六铺三号码头起碇赴甬。  

坦荡如练的黄浦江水,一如以往那样雍容、驯顺。对于江亚轮上的众多旅客来说,罹难前的平静是宝贵的。  

江亚轮是上海招商局六大新型客轮之一,与“江静号”等为姐妹船。抗战期间,隶属日商东亚海运株式会社,原名“兴亚丸”。船龄未及十年,总吨数3365吨,马力2500匹,航速每小时12里。抗战结束后为招商局所接收,重新装修,船上有特等餐厅、休息室等。无论外观、设备,在当时均堪称精良。 

 按国民党交通部航政局规定,江亚轮额定的最大载容量为2250人。是日,据出口报告单所填,船上有乘客2607人,船长沈达才以下船员179人,载货175吨。仅凭这些记录在案、可资查证的数据,已大大超出了额定的最大运载能力。事后,据宁波人旅沪同乡会江亚轮惨案善委会调查统计,当时船上无票乘客及儿童甚众,实际载客达4千以上。以甬藉居多,占十之***。  

罹难吴淞口外  

岁月,至今仍铭记着海天浩淼间的这个座标:东经31.15°、北纬121.47°。

江亚轮中的幸存者及其罹难者的亲友后人们,将永远记住这个时刻:1948年12月3日晚6时45分。  

几分钟前的江亚轮还是安宁的。尽管驶出吴淞口后,客轮出现了较明显的摇晃,蒙蒙暮色中可以感受到波涛渐趋汹涌,朔风更臻凛冽。然而这只是外海与内江的不同,船舱中除了部分旅客由于晕船而感不适外,大多数人依旧泰然处之,当晚膳的钟鸣奏响之后,舱内到处都是一片津津有味的咀嚼之声。  

名副其实的“最后的晚餐”。  

前大舱里,一个名叫裘乐华的奉化藉青年妇女,正在哺乳期内,她撩开衣襟,忘情地凝注着怀中嗷嗷咂乳的婴儿;沪上新闸路一带妇孺皆知的占卜瞽叟张海峰,前些日子因心躁难安而焚香起课,断语非避地不能免其厄,故紧急离沪,及踏上江亚轮甲板,始感稍安,乃啖大饼以充饥 四等舱茶房姚某,年逾五十,仍好胜心切,与一个无票的国民党大兵理论未果,遂强行将其逐出舱外,气哼哼地回到餐桌前,端起饭盒……  

谁也不曾想到,巨大的灾难正在朝着这片漂移的陆地逼近。  

6时45分,吴淞口外横沙西南白龙港海面水道。江亚轮右舷后部,骤然传出炸雷似的一声巨响,船体随之发生剧烈震动,所有灯火倾刻熄灭。与爆炸处紧挨的电报房瞬时坍塌,报务员被炸得尸肉横飞,收发报机损毁,与外界联络中断。船头驾驶仓内,求援汽笛也仅象征性地鸣响一声,就再也发不出音来。值班大副抛下他安顿在“大副室”内的边姓亲戚一母一子一女三人,顾自逃命。另有一名水手,窜出仓房,正想往水中跳,突然被他不会游泳的姐夫从身后抱牢,哀告救命,水手竟掏出小刀,猛刺姐夫的手指,脱身而逃……  

船舱内漆黑如墨,但闻冰凉的海水哗哗涌入。男女老幼,惊惶万状,慌乱中群相挤轧,纷纷向船顶甲板夺路奔命。“骇叫悲啼,怆天呼地,如赴屠场,如临末日。老弱妇孺,践踏而死者甚多,凄惨景状,楮墨难罄。” 

 可怕的次生灾难  由于爆炸发生在船体后部,船尾迅速下沉,首先遭到灭顶之灾的是三、四等舱的旅客。十几分钟后,汹涌的海水已盖没甲板。下沉速度之快,可见船体受损程度之烈。由于失事地点恰为一浅滩,因此烟囱、桅杆、以及悬挂的救生艇仍露出水面,然而慌乱中、加之天黑,竟无人去解开救生艇的缆绳。  

爆炸发生的时候,白龙港附近水域有若干船只经过,其中不乏侠肝义胆、慨然援手者,如招商局茂利轮、中国渔业公司太孚1号2号渔轮等。据记载,当时路过此处水域的机帆船“金源利”号,在船主张翰庭先生的指挥下,不顾自身安危,毅然冒死相救,从死神手中夺回了 453人的性命。但也有一些船只或袖手旁观,或乘火打劫。世风颓败,人心不古,至于极端。  

海天浩劫话生死  

黄浦江失去了它以往雍容的笑脸。  

它被三千余众罹难者的阴魂所纠缠,它被三千余众罹难者家属的泪水所湮没。  

由于罹难者大都为甬藉,宁波人旅沪同乡会旋于12月6日成立“江亚轮惨案善后委员会”。据善委会统计,失事后仅9百余人得以生还,估计罹难者多达3千以上,死亡人数远远超过泰坦尼克号海难。  

招商局于失事后派出90多名潜水员和十几艘船只前往失事地点打捞尸体,大多数已不知所踪,仅捞起尸体1336具,其中1龄童34人,2龄童41人,3龄童18人,4龄童38人……  

饥饿的海浪,那么硬,那么凉,那么饕餮贪婪……古往今来吞设了无数生灵……吞没了再也不肯吐出……  

尤其是儿童,面对不可抗拒的灭顶之灾,他们与大自然抗衡的能力较之成年人更为孱弱,命运更加悲惨。  

从江亚轮驾驶台扶梯口打捞出一个10岁左右的女孩,她的左右手各牵一个5、6岁的女孩,一望而知是三姐妹,小姐姐的双手紧紧地拉着妹妹,至死没有松开……  

前大仓打捞出一个6岁左右的孩子,左手拿饭碗,右手捏着一只菱角,溺毙前的嘻戏进餐景状栩栩眼前……  

一个名叫朱华光的孩子,失事时从轮首锚洞跳入海中,爬上了一捆漂浮着的铺盖,没想到一个成年男子游过来抢夺。天黑浪急,怕极了的孩子抓住捆铺盖的绳子不肯松手,那男子竟然用脚猛踹,把他掀人海中,幸好援救船只赶到,他才得救……  

极端的自私心理,使人堕落成海难的帮凶。  

桃源路停尸场,千余具尸体接踵运到,麇集场外的家属,焚香招魂,哭声 震天。  

刚出水的尸体大都面目正常,似入睡状,有些女尸脂粉蔻丹、宛若生前。可是出水后与空气接触,面貌陡变。尸体中,还有头颅挤碎的,腿骨砸断的,眼球脱落的,半边身躯炸飞的……  

难以想象的惨况。  

古人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江亚轮失事之时,也有人因祸得福。  

著名影星张翼,原藉宁波。12月3日,张托人买到一张江亚轮二等仓客票,送妻子回故里省亲。但当张翼夫妇气喘吁吁地赶到码头时,船已离岸。夫妇俩沮丧而归,途中互相埋怨对方耽搁太久。第二天,噩耗传来,两人冷气倒抽,深感庆幸。  

一个姓张的老太太,本来买的是去宁波的江亚轮客票,可是忙中出错,误登了与江亚轮并泊的茂利轮,起碇后才知是开往浙东海门的,老太太懊丧万分。由于茂利轮开船比江亚轮稍迟,等它经过白龙港海面时,江亚轮已经爆炸沉没,老太太亲眼目睹了失事现场,惊吓之余窃喜死里逃生。  

失事之谜  

江亚轮失事原因,人言言殊,各执一词,迄无定论。据载,不外乎六种可能:  

1.锅炉爆炸;2.触礁;3.定时炸弹;4.夹运爆炸物;5.遭受鱼雷袭击;6.误触水雷。  

1948年12月7日,招商局特邀中国渔***司副经理顾久宽,总工程师朱天秉,上海轮渡公司副经理周启新,轮机师总会理事长陆良炳,中国造船工程学会理事长、中华造船厂经理杨俊生,交通大学造船系主任、民生公司总工程师叶在馥,交通大学机械系教授柴志明,美藉专家格莱登极博士等14位专家,及航政、监察等部门的代表,乘船前往失事地点勘察。事后又邀集海军第一军区司令部、引水公会、船只碰撞委员会等部门的代表,多次举行调查审定会。专家们认为,该轮航线正确,不可能触礁,爆炸处距锅炉房尚有60英尺距离,也非锅炉爆炸所致。  

12月14日上午,上海地方法院检察处派出检查官曹鸿、虞炳铨参与侦察,同行的还有夏功楷等四律师。  

江亚轮被炸裂口长约30多英尺,裂口处的钢板上部向外翻出,下端却又向内凹进。形状蹊跷,缘由莫辨。传讯生还的江亚轮理货员,查明仓载货物中并无爆炸物夹带,一般随身携带的小型定时炸弹,也不可能有这样大的爆炸当量。  

经多方协查,最后的意见大都趋同于鱼雷袭击或误触水雷。海军方面认为,白龙港附近航线为本埠连接外海的咽喉,进出船只,日以百计,故不可能触定位水雷,惟漂雷随风势潮流而动,触船爆炸,亦未可知。至于鱼雷,发自飞机,还是军舰?推测殊觉幼稚,云云。中国渔***司副经理顾久宽,对《新闻报》记者发表谈话说:“渠认为可能系一种----战时遗留下之水雷,因受波涛激荡过久,成为“漂雷”。若干月前,大西洋上曾有类似江亚轮所遇之海难事件发生……”  

善后风波  

江亚轮惨案的善后事宜,是一桩令国民党当局伤透脑筋的事。对于三千余众罹难者的家属、亲友来说,失事之谜能否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死去的亲人讨还一个公道。且不论其他,仅凭是日客轮严重超载这一点,就是足够追究招商局有关责任者的渎职之罪,况乎抚恤被难家属,也是市政当局不容推诿的责任。  

但是,江亚轮惨案善后委员会提出的合理要求,却被当局以“失事原因尚未查明”为借口,给无限期地拖延了下来。这种拖延,无疑于火上浇油。  

1949年2月8日,距惨案发生已逾两月之久,当局方面仍迟迟不予表示,聚集在***路宁波人旅沪同乡会中的五百余名被难家属终于按捺不住了。下午五时许,他们在善委会联 组正副组长王震林、王耐寒的统一组织下,分别乘卡车前往广东路20号招商局请愿。招商局闻讯慌忙停止办公,将铁门拉上。被难家属不得其门而入,转而往招商局董事长刘鸿生、总经理徐学禹的家中寻找。两人躲避在先,众家属遍寻无着,只好暂且归去。  

次日一早,被难家属增至六百余人,以二十人为一个小组,携带干粮,再度出现在招商局局本部大门口。要求给每位家属发放安家费食米125石,否则将占领全部办公室,不达目的不离开。  

招商局大门紧闭,局内大小官僚们面面相觑,噤若寒蝉。总经理徐学禹传出话去:“在此时局紧张之际,按诸戒严法令本不容聚众生事,况本局江亚轮之失事责任问题正由政府调查中。在责任判定之前,本局在法理上本无法谈及赔偿问题,但为顾念各家属生计起见,已迭次电呈交通部转呈行政院代请拨款救济,尚未奉复,”云云。  

众家属闻言顿时大哗,广东路上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无奈招商局铁栅栏把门,欲进不能,于是部分家属便迁怨于邻近的招商局四川路售票处,一涌而上,将交通阻断,使售票业务被迫中止。  

双方相持到下午二时许,王震林、王耐寒二人又出一招,用卡车装来空棺十具,堵在招商局三处大门口,然后焚香祝拜。刹时间老少妇孺,哭声一片。来往行人莫不为之掬一腔同情之泪,连在场的一些宪警也不免黯然神伤,为之动容,不忍强行驱赶。  

延至傍晚六时许,在徐学禹的敦促下,警察局长俞叔平增派保警二中队及飞行堡垒前往驰援,施行弹压。招商局门口顿时警车呼啸,棍棒横飞。全体被难家属先被强行分割,然后再遭驱赶。一个小时后,难属均被押上卡车送返,一场风波始告平息。 

 事后,招商局在市长吴国桢和淞沪警备司令陈大庆的支持下,态度更趋强硬。声称在责任未明之前决不赔偿抚恤金,即使责任判定,也断无接受难属所提赔偿金额之可能。同时还倒打一耙地要求追究难属妨害公务、破坏航运之全责。被难家属的合法权益不仅没得到保障,还受到宪警当局的侦缉和迫害。  

惊爆内幕  

江亚轮惨案发生后,包括专家和亲历者在内,大多数人都倾向于触雷说,但均属推理、判断,无人能够提供确切佐证。失事责任究竟属谁,始终不能明断。一桩震惊世界的惨案久悬未决,最终不了了之。  

直到解放以后,原招商局经理胡时渊,于多年沉默之后,突然吐口,对失事原因作出另一种解释,爆出惊人内幕。  

据称,1948年12月,国民党上海海军航空兵的轰炸机飞往海州执行任务后,返回上海高昌海军基地,在吴淞口外上空,机上悬挂的一枚500磅炸弹,因安放欠妥而脱钩坠海。江亚轮此时恰好驶经这片水域,炸弹坠入客轮右舷水中,被行驶中的客轮产生的引力吸向船体爆炸。  

事发后,国民党当局将此视为绝密,严加封锁。直至1949年4月,国民党海军司令桂永清在上海国际饭店宴请招商局董事长刘鸿生、总经理徐学禹及胡时渊,诱劝他们去台湾时,才吐露了真相。  

倘此说属实,招商局方面出于自身利益的需要,长期隐匿真情,则难脱欺骗视听、助纣为虐之嫌。然而,单面之词,终属孤证,信耶非耶,似乎仍然难以定论。  

1956年,上海市政府为清浚航道,决定打捞江亚轮。打捞工程自5月13日开始,10月29日结束,历时160余天,终于使沉埋江底的江亚轮重见天日。打捞过程中,工作人员遵照市政府的指示,仔细搜寻罹难人员的遗骸和财物,将这些残骨和金条、项链、戒指等 一一清理出水面,登记造册。后来,市政府用那些无人认领的金银首饰,在西郊修建了一座公墓,用以安葬那些已无法分辨身份的死难者的遗骨。  

1957年1月,出水后的江亚轮被送往江南造船厂,进行彻底修理。两年后的1959年2月4日上午,经修复后焕然一新的江亚轮出现在张灯结彩的十六铺码头。通体被漆成乳白色的客轮在阳光下烨烨生辉,船上满载当年罹难旅客的家属和上海各界代表400余人。上午9时整,随着一声汽笛的鸣响,新生的江亚轮正式起碇试航。两个小时后,当客轮再次来到当年的蒙难地——横沙西南白龙港东首的里铜沙江面时,汽笛又一次鸣响,伴随着绵绵的哀思,浑厚的笛鸣声在茫茫海天间久久回荡。  

由于江亚轮的罹难者大多为宁波籍,自1998年以来,宁波晚报每年都组织江亚轮幸存者聚会,至2004年已连续组织了9年。2003年12月,在纪念江亚轮罹难55周年的聚会中,原“金源利”号已故船主张翰庭先生的儿子、77岁高龄的浙医大退休教授张克劬特地从杭州赶到宁波,代表全家和江亚轮幸存者见面。2004年,张克劬先生的两个弟弟,67岁的张克勋先生和66岁的张克勖先生,也分别从成都和萧山专程赶到宁波,同那些与“金源利”有着不解之缘的老人们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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