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构成特性:社区意识影响因素再思考 ——以中国海洋大学崂山校区南海苑为例
摘要:社区意识是社会心理学的一个基本概念,指社区成员的相关心理或精神活动。社区意识是衡量社区凝聚与发展的重要指标,因此,在当下的社区建设中,社区意识的提升也成为重要一环。越来越多的研究开始关注影响社区意识的因素究竟有哪些,但由于社区概念多样以及社区研究跨学科的复杂性,使得社区意识研究尽管取得了一定成果,仍不尽理想。本文拟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视角对有关社区意识的研究进行文献梳理和总结,以中国海洋大学崂山校区南海苑为例,再思考社区意识的影响因素。
【关键词】社区意识;南海苑;成员构成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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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缘起
社区意识作为在共同生活中形成的归属感、认同感、情感联系和安定感,体现了每个人对其他人的需要和互动联系,可以产生进一步的积极作用和后果,有利于社区成员积极参与社区事务,进而推动社区建设与社区自治。
目前,越来越多的国内高校在学生入校后,将学生的日常生活居住区域,划分为学生社区进行统一管理。这里的学生社区尽管与普通的住宅社区居住功能类似,但由于学生社区成员构成的独特性,又使其成为一个“另类社区”。笔者所生活的中国海洋大学崂山校区南海苑便是一个学生社区。学校在校园主体建成后,随即对学生居住的社区进行了相关规划。由于占地面积受限,学校不得已在校外租赁了一个区域,将南海苑社区安置在了南门外。一条马路之隔,使得南海苑成为一个不同于校内社区的、具有相对独立性的社区。
目前,南海苑居住主体人群为学生,大多来自于管理学院、经济学院、基础教学中心、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和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这五大院系。他们有各自的院系归属,因学校的安排而在一个社区相聚。这些学生基本都会在南海苑居住两年以上,对与自己居住利益切身相关的社区事务似乎要多加关心,但调查显示,他们极少关心社区。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南海苑社区成员的社区意识集体偏低呢?
本文拟从社会学和心理学的视角进入,对有关社区意识的研究进行文献梳理和总结,以中国海洋大学崂山校区南海苑为例,通过对南海苑社区成员的长期观察以及深度访谈,对社区意识的影响因素进行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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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研究与社区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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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
“社区”这个概念最早源于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出版于1887年的《共同体与社会》一书。滕尼斯提出将人类结合形式做出的“共同体”(Gemeinschaf)与“社会”(Gesellschaf)进行抽象二元划分。在滕尼斯那里,前者是指由“本质(自然)意志”(表现为本能、习惯和记忆)推动的,以统一和团结为特征的社会联系和组织方式,它以血缘(家庭)、地缘(村庄)和精神共同体(友谊或信仰团体)为基本形式。后者则是由“选择(理性)意志”(表现为深思熟虑、决定和概念)所推动的,有明确目的并以利益和契约为基础的社会联系和组织方式,如现代政府、政党、军队和企业等。在他看来,随着社会的城市化和现代化,自然形成的“Gemeinschaf”不可避免会被人为设计的“Gesellschaf”所取代。从德语的“Gemeinschaf”经由英语的“community”再到中文的“社区”,受到芝加哥城市社会学派和英国社会人类学派的影响,滕尼斯原先在社会整体关联方式意义上的概念所指逐渐演化成具体的地域性生活共同体,同时也成为了一个带有正面评价甚至浓厚道德色彩的概念(王小章,2002)。
“社区”一词传入国内后,受到马林诺夫斯基(Bronislaw Malinowski)和帕克(Robert Park)的共同影响,吴文藻先生结合英国功能主义人类学和美国芝加哥学派的社会学理论,主张“社区”是了解社会的方法论和认识论单位。他与费孝通先生都将“社区”视为整体的抽象“社会”的具体而微,认为社区是“有物质的基础”和“可以观察到的”(吴文藻,1935),或者是“人民的生活有时空的坐落”(费孝通,1998)。这种作为“微型社会学”或“微型社会人类学”的社区分析的目的在于“从社区着眼,来观察社会、了解社会”(吴文藻,1935)和“有志于了解更广阔更复杂的‘中国社会’”(费孝通,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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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意识
到20世纪60年代以后,社区研究的领域逐渐拓宽,多学科交融使得社区研究逐渐呈现多元化。这时,社区心理学应运而生,注重通过社区环境因素和手段,研究和矫正人们行为中存在的问题。社区意识正是社区心理学方面的研究概念,主要包括社区意识的内涵、形态及其影响因素等等。西摩·萨拉森认为,社区意识的缺失对生活是一种破坏力量。在萨拉森之后,麦克米伦(David·W·McMillan)和查韦斯(David·M·Chavis)提出了被认为是最有影响和代表性的社区意识定义。他们认为,社区意识指社区成员的归属感,对相互重要关系的感知,对社区重要意义的感知,以及通过群体义务满足成员需要的共同信念。
国内学术界对于社区意识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到费孝通先生。他认为,社区意识是个人对生活社区的一种熟悉感。从社会心理学的认知观点出发,有学者认为社区是个人经由感觉和知觉而建构的一套认知结构系统,社区意识是个人对于社区所拥有的一种同体共感,即“we-feeling”(林瑞钦,1994)。在影响社区意识的因素方面,有学者指出,影响社区成员社区意识高低的因素较多,包括社区地理位置、周边环境、居住时长、社会文化阶层等方面(高鉴国, 2005)。社区居住时间较长的成员倾向于对这个社区具有更强的社区认同感,本土居民比外来居民有更强的社区意识,了解或熟悉本地(组织)背景情况的成员比缺乏相应知识信息的成员有更强的社区意识,不同的社区的自然和社区特征会强化不同的性质和特点的社区意识(陈校,金国华,2007)。除此之外,哈蒙还指出,社区归属感取决于成员介入地方社会关系的程度、社区文化环境和物质环境等因素,而社区认同则与成员个人的生活体验和社区的自我形象相关。
基于此可以发现,关于社区意识影响因素的研究众多,但研究成果与结论大多过分强调客观条件对社区意识的影响,而忽略了社区成员作为行动主体,其自身因素对社区意识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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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南海苑成员的社区意识现状
林瑞钦(1994)曾编制“社区意识量表”,经由因素分析得到社区意识的四个面向:社会亲和、社区关怀、社区认同、社区参与。这四个面向对应的是社区意识形成的四个阶段,即社区意识始于居民的互相认识和亲切互动,继之喜欢所生活的社区,并且关心社区的人、事、物,由此产生社区的归属感,经自己认定为社区的一份子;然后愿意拨出心理、金钱等资源给社区,进而乐意参加社区的公共事务活动。
笔者通过对南海苑社区成员的长期观察以及同个别成员的深度访谈,从社会亲和、社区关怀、社区认同、社区参与这四方面对社区成员的社区意识进行了实地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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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亲和
社区亲和或疏离对应社区意识形成的初阶段,即社区成员间较为频繁的互动与交往,继而喜欢本社区。
在南海苑,社区成员主体是学生,其社区互动通常会采用两种渠道即线上和线下相结合的方式进行。随着社交平台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同学将微信做为主要平台来与他人进行沟通和交流,而面对面的交谈则会取决于事情的重要程度。在社区生活中,重要的事情相对较少,这就使得社区内成员见面的机会大大降低。
“我一般会用微信和我们班同学说事……不会到他宿舍去找的,太麻烦了”(经济学院Y同学)
“一般有事就微信上说呗,见面多麻烦啊,还耽误时间,没必要”(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H同学)
同时,由于学院和专业有别,南海苑内的学生成员大都和同学院同专业同学有联系,而很少同所处社区中的他人熟识。多数同学表示,平时很少有和社区中其他院系同学进行交流的可能性,也有个别同学称,“即使是同班同学,有些说话也很少,就和宿舍里几个人比较亲”(管理学院Z同学)“我们班同学,我都还不咋认识,还认识其他人?”(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L同学,大四)。尽管不熟悉同班同学为个别现象,但对社区内其他成员的认知度低确是南海苑内的普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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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关怀
社区关怀是指社区内成员关心本社区内的人、事、物,进而产生在此社区生活的归属感。一般而言,人们会对与自己利益切身相关的事情产生关心。
在南海苑后门处,有一家亮哥烧烤摊由于随意排放油烟,使得1号楼与10号楼附近经常“烟云缭绕”。对此,部分同学向社区媒体《南苑周刊》进行了反映,随后记者也进行了相关调查。但在这一过程中,笔者发现尽管在附近生活的同学很多,但他们对于此事的反映却有些不同。因此,笔者拟将此事作为测量社区关怀的参考事例进行考察。
毋庸置疑,亮哥烧烤随意排放油烟对社区成员的生活环境造成了极大破坏,南区1号楼西南侧宿舍和10号楼北侧宿舍基本属于“油烟重灾区”,但在随机采访中,笔者发现并非所有同学都对此事有关心:有很多人表示,对此“已经习惯了”“觉得(味道)还挺香的”;部分同学是在笔者询问时才想起此事,“从那走,味道确实挺重”。即便是同宿舍同学,对此事评价也有诸多不同。在走访到南区1号楼一宿舍时,宿舍内有一位同学从床上跳起来,表示“味儿特别大……只好把窗户关上了”,而同屋另一舍友则表示“没啥感觉”。整个走访过程中,主动提出“亮哥烧烤”对其生活产生影响的成员较少,由他人做出提醒后,对于此事的关心才有所增加。
另一方面,作为社区服务者的事件当事人即亮哥烧烤摊工作人员所作回应也充分地表现出了他们对于社区环境好坏的漠不关心。“只是最近在这里烧烤”“老板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会尽快搬进去”“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店员的回应听上去似乎很积极正面,但其实是出于自身商铺利益考量,而不是想努力保持社区内良好的生活环境。在记者走后,亮哥烧烤继续随意往空气中排放油烟。截止到6月26日,烟尘勿扰情况愈加恶化。
从此事中也可以看出,一方面,作为社区成员主体的学生们,对于社区内所发生事件的关心程度普遍较低,即便此事已对自己的生活造成了极大影响也已习惯于接受这一遭遇而让此事继续恶化;另一方面,作为社区服务者的社区成员,只是把本社区作为自己盈利的场所,而对于社区环境是否良好则无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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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认同
社区认同是指社区成员对本社区的归属感,认为自己是社区中的一份子。从社区认同的角度进行考量,笔者发现,南海苑社区成员表示出了普遍的“无认同感”。他们习惯于将自己认定为“海大学子”“海大人”“后勤的”“XX(商铺)”,说自己是“XX学院的”或“XX专业的”,也有些人会第一反应说自己是“XX(地方)的人”,而“南海苑”在他们的意识中,只是暂时性的居住地或工作场所,无须长挂嘴边。
“南区人?一般没人这么说吧,我习惯说自己是新闻的”(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Z同学)
“南区不过是个宿舍区,我怎么会说自己是南区人呢,我肯定说自己是文新的啊,在外面就说自己是海大的”(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L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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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参与
社区参与是指社区成员积极参与社区事务来让社区变得更适宜居住。目前来看,南海苑的社区成员参与社区建设的方式极其有限,以服务群体的参与为主,但这些服务人员大都是出于自身工资及利益的考虑而“被迫”参与到社区建设过程中来,而学生们的社区参与过程则大多是在后勤集团网站上进行的。
后勤集团为了方便学生对社区事务进行及时反馈,因此在其网站上开通了监督平台。笔者监测了自2018年5月18日至6月18日期间的发帖情况(表1),发现在这期间共有119条留言,其中南海苑社区成员共发送38条留言,此数量在全校范围内属于中上水平。然而,从发帖话题上来看(表2),南海苑学生在后勤集团的留言话题多以自己身边发生的、与自己利益息息相关的事件为主,而关于社区建设的公共话题则涉及较少。由此得知,尽管南海苑社区成员时常会参与社区问题的反馈活动,但其参与多是基于私人利益需要,而非公共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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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构成特性对社区意识的影响
美国社会学家Berry曾在进行移民社会融合研究时,提出了关于移民社会融合的分析框架。他指出,影响移民特征的因素可以分为个体层次因素(性别、年龄、阶层、语言、宗教信仰和个性等)和群体层次因素(如其流出地特征和流入地特征等)。南海苑社区成员的强流动性,使其具有一定的“移民”色彩,因此,笔者拟结合南海苑及其社区成员的独特性,借用Berry的理论框架,来说明南海苑社区成员的主要特征,并指出此特征对社区意识形成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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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主体:学生
中国海洋大学作为一所综合性大学,学生来自全国各地。各地学生在海大三处学生社区皆有分布。因此,南海苑从学生所属地域而言,基本涵盖了全国各地的学生,生源具有明显的多样性。各地学生在此聚集,身上带有各自家乡的地域特色。中国海洋大学南海苑地处北方,这对于一些南方同学来说会多有不适。单就食堂饭菜来说,山东食堂受北方菜系影响,饭菜普遍偏咸,南方同学有时会难以接受,“我们家那边吃得比较清淡,这边太咸了”。这一地域差异也加重了部分同学对于家乡的依恋,对于南海苑则多有不满,进而会使得部分同学在生活诸多方面都很难产生对南海苑这一社区的认同感,社区意识更无从谈起。
从成员属性上来看,目前,南海苑共有十栋宿舍楼,分别住着五个不同院系(管理学院、经济学院、基础教学中心、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和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的本硕士生。其中本科生占据七处,硕士生集中居住在6号楼、7号楼和10号楼。总体来看,年级分布以低年级为主。其中,就读时间最短为两年(专硕生),最长为7年(继续攻读学硕的本校生),而且寒暑假阶段大部分同学会选择回家度过。这也就意味着,作为南海苑社区成员主体的学生在这里生活的时间较为短暂,学生们难以对社区产生归属感。同时,南海苑在心理上也很难取代家中社区对于每个人的特殊意义,使得这一社区相比于家里的社区更像是暂时性的“旅馆”。因求学而短暂居住但终有一天会离开的想法,始终在学生脑海中萦绕,而社区意识却无法获得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的基础。
从成员数量上来看,南海苑在一定阶段内总是较为稳定的,其背后根本原因是学生的频繁流动。在这里,流出与流入类似于一对“螺旋桨”,会相互推进。毕业季是南海苑中学生成员大幅流失的阶段:他们在此时往往会恋恋不舍,变成对本社区最有归属感的一群人,但他们却马上要离开南海苑,去往新居所;开学季又是南海苑成员数量回升的阶段:这时,会有一大批新同学进入南海苑,成为社区内的新成员,刚从高中生转变为大学生的他们心理上仍然处于过渡期,对社区内的人、事、物还不甚熟悉,尚处于摸索阶段,毫无疑问此时的他们是对南海苑最没有认同感的人。一出一进,不仅意味着南海苑内的学生成员在不断发生更迭,很少有人会长久停留,而且意味着社区意识再次回到原点。
学生的独特属性使得他们难以从心理上对社区产生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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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局外人”:服务于学生的群体
南海苑内除了学生,还有一部分人来自于服务者群体,尤以后勤中心工作人员为主。后勤人员为学生的日常衣食住行提供便利,学生社区也难以离开他们而自行运作。学生在校期间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因此,对于社区的管理,他们较少插手,而是将这一管理权暂时移交给学校后勤集团,由他们代为进行社区的日常维护。
毋庸置疑,学生社区内学生是绝对主角,南海苑也不例外。面对这一主体人群,后勤人员会主动为他们提供服务,但对他们而言,社区意味着工作场所,他们似乎成为了关心社区只是为了获得薪酬的“局外人”。他们中有人由于上班时间赶,会居住在学校为他们提供的“宿舍”(位于中国银行ATM机东侧)。这些人大都是学校餐厅的打饭人员,也是后勤人员中一天内要在南海苑工作时间相对较长的一群人。而其他后勤人员则选择在家和南海苑间两边跑,比如每栋宿舍楼的清理人员会在早晨6点半以后进入宿舍区,打扫完成后就离开宿舍楼在社区内四处闲逛,晚间便会离开南海苑回家。一般而言,后勤人员工作较为稳定,他们会在南海苑内工作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超过七年。但是,对他们而言,维护社区只是日常工作需要,与薪酬直接挂钩。很多时候,他们是一种机械式服务,与其他社会机构的工作无异,例如打饭人员每天固定在窗口为学生和其他就餐人员提供餐饮,但除此以外,他们疲于和社区产生深层联系。
除了后勤人员以外,为学生提供服务的还有不属于学校管理的社区内外商贩。和后勤人员一样,南海苑于他们也不过是个工作场所罢了。自南海苑成立以来,附近经营不善而倒闭的商家很多,甚至有一些店面开张几个月就被迫关停(只有个别商家如日欣家常菜馆,由于深受学生喜爱,生意火爆,不断扩大店面)。因此,为了获得更多利润,他们自愿把更多时间和精力投入在进货、制作或销售环节中,力求可以在学生社区附近把生意越做越大。在日常销售过程中,商贩的确会和学生有大量接触,但大多是基于利益考量来巩固客源。这是商业化的交往而非同社区成员的亲切互动。
当从事商业活动的成员社区意识较低时,极有可能会催生社区内不良的商业行为,亮哥烧烤便是个中典型。他们为了赚取更多利益,不惜破坏社区环境。社区成员对这一社区事务的关心较少,便会助长商家的不良作为,进而使得社区成员对于社区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持续走低,进而形成一种恶性循环。这是缺乏社区意识带来的恶果,也是社区成员之间的异质性造成的必然结果。
此外,由于同学生群体的诸多不同,商贩往往难以和学生产生深层次交流,其社区意识的形成较学生而言更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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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社区中,人是不变的主角,在南海苑这一典型的学生社区也无例外。一方面,学生是南海苑社区成员的主要组成部分,在社区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来自不同地方的学生为了获取更多知识汇聚到中国海洋大学南海苑,成为同社区内具有共同身份的成员。尽管其身份、角色大致相同,但其特征却千差万别,且内部流动性巨大,使得他们很难对南海苑社区产生社区感。另一方面,南海苑内除了学生,还有大量服务于学生的工作人员,为了方便学生的衣食住行,他们每天会在社区内外活动很久。由于这一群体是为了生计而来到此社区,因此,社区对他们而言只意味着工作场所。即便工作时间很长,却难以对社区产生真正的归属感。总体上,南海苑社区成员构成并不复杂,但其内部特征较为多元,这无疑会对成员们的社区意识产生巨大影响。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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