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

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

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

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位于西安南郊凤栖原上,地处秦汉时杜县东部,东距西汉宣帝杜陵约6公里,西北距西汉长安城约40公里。2008年8月,陕西省考古研究院在配合西安航天管委会基本建设中,发现该家族墓地,报国家文物局批准后,对其进行了勘探发掘,目前已有许多重要斩获或突破。出土重要文物1800多件,其中700多件彩绘陶甲士俑和不少令人耳目一新的鎏金银、错金银青铜器,有着重要学术意义。

墓地阶段发掘几项主要成果

1.墓园布局

该墓地规模大,规格高,主从分明,序列整齐,时代自西汉中晚期延续至王莽时期,面积约4万平方米。墓地核心区域是一平面略呈方形的墓园,东西长约195米,南北宽约159米,由甲字形大型墓M8及其从葬坑K1~K6、中型墓M25、高规格祠堂建筑(基址)以及4条兆沟构成。墓园周围祔葬十数座中、小型墓,与墓园一起构成凤栖原西汉家族墓地。

M8位于墓园的中心,长65米,宽24.5米,深15米,北向,斜坡墓道。墓内前后分置砖椁木椁两重结构的椁室2座和土圹木椁结构的耳室3座。墓室开挖和回填规划细密,其东、南、西三个壁面均留有整齐划一的“之”字状台阶。墓室建筑、回填过程也留有非常重要的迹象,表明当年葬埋时也有非常复杂的礼仪活动。

M8东西两侧置从葬坑6座。从葬坑均为南北向长条形,宽4~5.5米、深约5米,长6~38米,北端设阶梯式通道。目前发掘的K3、K4、K5、K6中清理出着衣式彩绘陶甲士俑、木甲士俑、小型车马和一些青铜器物。

位于M8东侧偏南的M25很可能是M8墓主的夫人墓葬。墓呈甲字形,北向,砖券墓室,斜坡墓道,出土有玉衣残片、陶器、车马具等。

M8正东约80米处有祠堂建筑,编为一号建筑基址。一号建筑基址主体部分是面三进五的方形堂室,边长19米,现已经清理出较为完整的台基、柱础、门道、回廊、踏步、散水等建筑遗迹。祠堂建筑后期还经扩建,扩建部分遗迹虽然零星破碎,但地层关系仍清晰可寻。

墓园四围有兆沟,兆沟深度均为2~3米,长宽则各不相同。南兆沟长70米,宽达20米,北兆沟亦长70余米。东西兆沟则分别长20米许。

墓园外侧祔葬后世墓葬,东侧有祔葬墓9座,呈南北一字形排列;西侧有祔葬墓1座;北侧有祔葬墓2座。祔葬墓均朝向主墓,即东侧的墓道西向,西侧的墓道东向,北侧的墓道南向。现已发掘祔葬墓10座,根据墓葬形制和出土钱币器物,该墓地从西汉中期一直延续到王莽新朝,且布局完整,有明确的向心特征,对汉代丧葬制度研究无疑有特殊认识价值和重要学术意义。

2.大墓M8的从葬坑

M8两侧6座从葬坑有特殊的文物内涵,也为判断墓主提供了重要标尺。目前发掘清理和部分发掘清理的有5号从葬坑、6号从葬坑、3号从葬坑、4号从葬坑,已经取得了可观收获。

从葬坑皆挖筑,比较规整,底部皆设木椁,木椁内尚有彩饰痕迹。椁底放置随葬品,主要是陶甲士俑、木甲士俑及与军旅题材有关的各种金属兵器、其他用器等。

从葬坑K5已基本发掘清理结束。K5位于M8西南处,原始地面已遭破坏,开口于耕土下,打破黑垆土和马兰黄土。其平面略呈“凸”字形,总长约12.8米,坑长8米,宽5.2-5.35米,深4.9米,北边有台阶式通道。坑底部设置楔卯结构的木椁室,长5.34米,宽2.3米,高约1.4米,由垫木、地板、立柱、侧木、棚木、封门等构成。坑的北端置封门两道,封门之外(北)即是台阶式通道,通道长4.8米。

木椁室北部(端)靠近通道的位置出土有青铜钟2件、青铜钺1件、 器2件,以及数量较多的小型铁剑、铁戟、铁环首刀、漆器残迹等。

木椁室主要随葬品是着衣式陶甲士俑,按每排(东—西方向)15件、共17排,共约放置255件,出土时大体保持原有位置,只是已倾倒成为头南脚北斜向仰卧或侧卧的姿势。甲士俑陶制彩绘,装木质胳膊,高58-61厘米,着衣披甲,束巾戴胄,执兵列队,气宇轩昂。每件俑一般配置一件兵器(剑或戟或弩),部分俑配置两件兵器,有些俑还负有箭囊。从武器配置区域看,位于椁室边侧的陶俑大多配置有铁戟,而位于中部的陶俑大多配置弩机。

陶甲士俑皆裸体,头、躯体、腿足等主体部分模制并加以修饰,发髻、生殖器、足趾等部位则以手工捏制,烧成后再装胳膊,施彩绘,着衣戴饰,制作相当细腻。现在这些甲士俑的胳膊、衣、甲装等都已腐朽成灰,不过俑体依然姿容生动,彩绘鲜亮。

该坑内还出土“卫将长史”、“当百将印”铜印,弥足珍贵。

3.墓园周围的祔葬墓

凤栖原墓地祔葬墓以墓园东边9座脉络最为清晰,这次已发掘了7座,有不少重要发现。其中M3为积沙墓,M4为积沙积石积炭墓,M5为砖室墓,M6、M7则为洞室墓。各座墓皆严重被盗,所幸墓葬形制还都完整,耳室都有重要器物出土。

M4处于墓园东侧约20米处,墓室居东,斜坡墓道朝西,总长约36米。该墓葬为积沙积石积炭墓,呈甲字形土圹状,墓道、墓室壁面均留台阶,共三层,以防壁面塌垮。墓室与墓道交接处有木结构封门,将墓葬分成墓室和带有耳室的墓道两个单元,各室内共出土随葬品172件(套)。

墓室平面呈长方形,开口南北宽12,东西长16米,深12.7米。棺置(朽化唯留痕迹)于木椁中部,木椁之外又有砖椁,木椁之外六面均堆积木炭。砖椁之外六面均填有沙、石。沙、石逐层设置,共厚约6.3米。砂、石堆积将砖砌椁室包围在中间,以能够最大可能的防盗。沙石堆积达440余立方米。但椁室依旧屡屡被盗,余留陶器残片、五珠钱币、玉器残片、棺钉等物。

墓道南、北壁在靠近墓室的位置各设有土洞状耳室一座,室内为木箱结构,置随葬器物,均为土坯封门。北耳室,放置有陶罐、釉陶罐、原始瓷罐、陶壶、车、马、伞等。其中陶器36件。南耳室,放置有木箱、铁釜、陶钵以及百数件铁质随葬明器构。

该墓葬是西汉中晚期典型的积沙积石积炭墓,在该家族墓地中较为重要,为研究该时期大、中型墓葬结构的发展变化,以及深入研究该家族财势消长,提供了典型而又重要的资料。

M9位于墓园西侧约20米处,墓室居西,墓道朝东,总长约22.4米。

该墓为长方形斜坡道砖券墓,墓室拱顶,分为前后室,前室北侧有壁龛,砖封门。被盗。

墓道平面近长方形,长18,宽0.88米,坡度25°。墓道内填五花土,较为密实,但不见夯打痕迹。墓室位于墓道西端,底部距地表约10.10米。前室长1.94米,宽0.96米,高1.40米,出土釉陶壶1件,漆器残件、泡钉等。龛室附于前室北壁,地面高于前室地面,有釉陶壶1件,陶罐、铁釜各1件,以及漆器残件。后室长2.36米,宽0.96米,地面高于前室地面,为放置棺处,散见一些人骨和棺钉,漆器残留小铜件,棺痕迹象不明确,以人骨遗留迹象推测为单人葬。

因盗扰严重,木棺的位置尺寸不详,葬式葬法、墓主身份均不明。但墓葬形制、余留陶器的特征等材料分析,该墓时代属于西汉晚期,不晚于王莽新朝。

出土大量珍贵器物

凤栖原墓地目前已出土各种器物1800多件,有金器、鎏金银错金银器、青铜器、铁器、原始瓷器、陶器以及漆、木、革、衣 有机物类杂器饰物留下的许多遗迹等等。

1.M8前椁室出土的两辆原大彩绘车辆,出土了较多鎏、错金银的铜车马器,同时清理出了非常漂亮的彩漆车轮和伞盖等遗迹;M8耳室还清理出20多枚“卫将长史”封泥,出土许多原始瓷、彩绘陶或釉陶的壶、罐等,其中有些釉陶壶、罐上还饰有彩绘。

2.从葬坑已出土陶甲士俑700多件,甲士俑所佩刀、剑、戟、戈、矛、镞、弩机等铁兵器1000多件,青铜滴漏、青铜钟、青铜钺、铜印章和成套铜量器、衡器等40多件。许多器物与迹象有明显的配套或组合关系。

3.祠堂建筑基址出土了大量建筑材料,有方砖、条砖、空心砖、筒瓦、板瓦、瓦当等,还出土有“长乐未央”文字瓦当和回纹砖。

4.祔葬墓也出土了数量较多、类型丰富的陶器、瓷器、釉陶器以及玉器、钱币、车马器、铁质炊器等随葬品数百件。还清理出了一些皮质甲片和一些漆器残片。一些陶器还有残留物可供检测,以确定其用途和意义。

墓园主人为大司马卫将军张安世

M8的从葬坑K4中,发现大型篆书“张”字铜印,印面长7厘米,宽4厘米,有捉,表明该从葬坑为“张”氏所属,亦即标示该大型甲字形墓葬M8的主人应为“张”姓,该墓园即为张氏墓园。M8耳室出土20多枚“卫将长史”封泥,则表明墓主可能职掌“卫将军”。西汉一朝担任过卫将军的张姓,文献记载唯张安世一人,而文献记载张安世的葬地也正好在这一带。

张安世死葬有记。现揭示出的如此高规格的墓园、大型高等级漆绘车辆、高等级从葬甲士俑、高规格祠堂建筑和许多高规格的随葬重器,也都与文献记载张安世死后御赐茔地,御送“轻车甲士”,将作“起冢祠堂”一一相合,文献与发掘资料双重印证了该墓园即属宣帝赐予的墓园,墓主应即张安世。

西汉一朝,张安世的影响仅次于霍光,在宣帝朝“麒麟阁十一功臣榜”上,“卫将军富平侯张安世”即位居第二。霍光死后,张安世以大司马卫将军并领尚书事而位极人臣。张安世一门三侯,张安世家族也以八代高官大宦未失侯位,为史家称奇,认为“自昭帝封安世,至吉,传国八世,经历篡乱,二百年间未尝谴黜,封者莫与为此”。

考古发掘揭示的墓园及周围祔葬墓所反映的家族墓地的基本情况,与张安世及其家族的消长和所处时代的变化完全符合,凤栖原家族墓地亦应是张安世家族墓地。

重大收获与意义

通过一年来的发掘研究,我们已基本确认了凤栖原墓地、墓园的属性,清楚了它的基本范围、布局、形制以及墓园墓地之间复杂的前后关系。凤栖原汉墓群应该是一处以M8所在的墓园为核心的家族墓地,从时空延续角度讲,它也是在早期张安世墓园的基础上,逐代向周边延续扩大的家族墓地,由墓园到家族墓地的变化特征明显。祔葬墓时代越早,规模越大,时代渐晚,规模渐小,时代最晚,规模最小,时代从公元前62年开始直到王莽新朝,某种意义上可以看作是张安世家族消长变化的标尺,看作此一时期社会政治文化变化的特殊标记。完整的“列候”级别的西汉墓园及墓地的发现极为罕见,有着明晰的时代脉络和墓主确定者更是难能可贵,应有非凡的历史学、考古学的价值。

西汉家族墓地墓园布局设置如祠堂、兆沟、从葬、陪葬等等,都有其值得注意的特点,尤其是其中的“御赐”因素等,这些都极大丰富了汉代社会丧葬礼仪制度研究资料,对于认识其他汉代高等级墓葬的葬制也有着重要的参考意义。这次发掘中发现许多有独特认识价值的考古迹象和重要文物,大量陶甲士俑、木甲士俑和 高级车马资料的出土,都刷新了我们相应领域的考古认识,众多种类的随葬器物,不仅等级高,而且由于墓葬年代清楚,器物演变的轨迹和序列清楚,从而成为考古学研究中不可多得的重要参考资料甚至时代标尺。

此次发掘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收获,我们清理出了大型墓葬M8填埋时多个复杂步骤中所留下的建筑痕迹,这对古代丧葬制度研究提供了全新资料。

河南洛阳发掘一处西汉家族墓 墓主身份成谜

考古人员在清理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内的青铜器(5月25日摄)。 新华社记者 李安 摄

新华社郑州5月30日电(记者桂娟、李文哲)半掩于土层之下,1组青铜器刚被发现不久,带着时光流转留下的斑驳。从铜方壶的壶口向内一窥究竟,里面还存有半壶液体。

为配合项目建设,经国家文物局批准,考古人员今年4月以来对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进行发掘。记者在发掘现场了解到,一处西汉家族墓内,出土青铜器1组,包括铜方壶、铜鼎、铜盘、铜甗等,留下诸多谜团。

这是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出土的器物(拼版照片,5月25日摄)。 新华社记者 李安 摄

“西汉时期的随葬器物以陶器为主,使用青铜器的多为达官贵人。加之洛阳古墓众多,历来盗墓活动猖獗,十墓九空,能出土这样一组青铜器十分珍贵。”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史家珍说。

此处西汉家族墓由6座墓葬构成,呈L型分布,东西向4座,南北向2座。考古人员结合墓葬形制和已出土文物判断,墓主人可能为贵族及其家人。

这是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中的空心砖墓画像砖上的图案(拼版照片,5月25日摄)。 新华社记者 李安 摄

在其中一座空心砖墓中,画像砖上刻画有彩绘骑马狩猎图。或试图牵引骏马纵横驰骋,或单膝跪地弯弓直指猛兽,图中人物形象栩栩如生,飞鸟、仙树等元素成为西汉升仙思想的真实写照。

“洛阳近年来出土了一批特点鲜明的西汉器物,包括存有矾石水的青铜壶、带有动物造型金箔饰品的九子漆奁等,为研究西汉升仙思想提供了重要依据。”史家珍说。

据介绍,距离此处西汉家族墓不到两公里的范围内,曾发现一座较高等级的西汉大墓,因出土一件装有约7斤液体的青铜壶,液体被证实为矾石水,即古人眼中的“升仙药”,备受世人关注。

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内的铜方壶里还存有半壶液体(资料照片)。 新华社发

“此次铜方壶中发现的液体究竟是美酒还是‘仙’药,仍有待检测。”在史家珍看来,检测结果也将为墓主人身份的梳理提供线索。

此处西汉家族墓所在古墓群占地面积约19000平方米,目前已清理墓葬171座,跨越东周、西汉、东汉、西晋、唐等几个时期,尚有墓葬69座待发掘。

史家珍表示,考古院正在制定具体的搬迁方案,将把遗址内重要现象整体提取至实验室进行清理和研究。

考古人员展示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出土的铜印章(5月25日摄)。 新华社记者 李安 摄

(责编:于思远、杨晓娜)

河南洛阳发掘一处西汉家族墓 墓主身份成谜

半掩于土层之下,1组青铜器刚被发现不久,带着时光流转留下的斑驳。从铜方壶的壶口向内一窥究竟,里面还存有半壶液体。

考古人员在清理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内的青铜器(5月25日摄)。李安 摄

为配合项目建设,经国家文物局批准,考古人员今年4月以来对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进行发掘。在发掘现场了解到,一处西汉家族墓内,出土青铜器1组,包括铜方壶、铜鼎、铜盘、铜甗等,留下诸多谜团。

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中的空心砖墓画像砖上的图案(拼版照片,5月25日摄)。李安 摄

“西汉时期的随葬器物以陶器为主,使用青铜器的多为达官贵人。加之洛阳古墓众多,历来盗墓活动猖獗,十墓九空,能出土这样一组青铜器十分珍贵。”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院长史家珍说。

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出土的器物(拼版照片,5月25日摄)。李安 摄

此处西汉家族墓由6座墓葬构成,呈L型分布,东西向4座,南北向2座。考古人员结合墓葬形制和已出土文物判断,墓主人可能为贵族及其家人。

考古人员展示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出土的铜印章(5月25日摄)。李安 摄

在其中一座空心砖墓中,画像砖上刻画有彩绘骑马狩猎图。或试图牵引骏马纵横驰骋,或单膝跪地弯弓直指猛兽,图中人物形象栩栩如生,飞鸟、仙树等元素成为西汉升仙思想的真实写照。

考古人员在清理河南洛阳一工地内的古墓群出土的俑头(5月25日摄)。李安 摄

“洛阳近年来出土了一批特点鲜明的西汉器物,包括存有矾石水的青铜壶、带有动物造型金箔饰品的九子漆奁等,为研究西汉升仙思想提供了重要依据。”史家珍说。

考古人员在清理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内的陶器(5月25日摄)。李安 摄

据介绍,距离此处西汉家族墓不到两公里的范围内,曾发现一座较高等级的西汉大墓,因出土一件装有约7斤液体的青铜壶,液体被证实为矾石水,即古人眼中的“升仙药”,备受世人关注。

“此次铜方壶中发现的液体究竟是美酒还是‘仙’药,仍有待检测。”在史家珍看来,检测结果也将为墓主人身份的梳理提供线索。

河南洛阳一处西汉家族墓内的铜方壶里还存有半壶液体(资料照片)。

此处西汉家族墓所在古墓群占地面积约19000平方米,目前已清理墓葬171座,跨越东周、西汉、东汉、西晋、唐等几个时期,尚有墓葬69座待发掘。

史家珍表示,考古院正在制定具体的搬迁方案,将把遗址内重要现象整体提取至实验室进行清理和研究。

(图文转自:新华网)

责编:荼荼

古玉镶嵌:陕西周原姚家墓地出土的西周玉器

2012年,陕西考古工作者在周原遗址东部边缘区的姚家墓地进行主动性发掘,在前期钻探的基础上,发掘了两座带墓道的大墓,以及44座无墓道中小型墓葬和一处车马坑。墓葬虽经严重盗扰’仍余有大量的青铜器、玉石器、骨蚌器、原始瓷器和陶器等,其中青铜器以车马器和兵器为主。

1.玉龙,保存完整。黄绿色,局部受沁呈粉白色整体呈璜状扁平圆弧形首宽尾细,龙眼为"臣”字眼,龙嘴穿孔,卷鼻,张口,弯身,翘尾。器身两面均有双线阴刻的卷云纹。水平长6.1厘米。属一于墓区,这在以往全国墓地发掘中尚属首见。根据出土陶瓷车马器及墓葬形制等特点判断,M7年代为西周中期偏晚阶段

2.玉虎,残为3段,已修复完整。青绿色,局部受沁呈黄褐色。呈长条形,扁平片状。虎头微垂,张口露齿,宽吻方鼻,头顶有蘑菇状冠。口后部有阴刻线纹,似方眼状。颈下部有前爪前伸作甸匍状。两道三解一刻出利爪。后爪似鱼轄状后扬。垂腹,宽长尾上翘并卷起。口、尾部各有一穿孔。水平长7.1厘米。

3.玉鸟,保存完整。墨绿色。呈半椭圆形,偏平片状,宽扁喙,圆晴,扬翅,伏爪,鸟爪前伸后收,分尾,宽尾向后伸展且向下弯曲,两面刻纹相同,身饰卷云纹,胸前有一单面穿孔。长4.6厘米。

4.玉禅,保存完整。浅绿色。头端有尖吻,吻部有穿孔,一双凸晴,阴刻表示双翼外弧浅,双晴与双翼之间有两道阴刻粗线,尾部似鸟尾。双翼并拢,分尾宽而短,分尾处有阴线。长3.25厘米。

5.玉鸟,保存完整。青绿色,半透明。乌作啄食状。啄部有两道弦纹,圆晴凸出,晴上有眉。头上有《L》形冠,其上刻有极细密的线纹。啄下部有穿孔,身阴刻云雷纹,爪部有两道线刻,尖尾上翘,有穿孔。水平长3.5厘米。

6.玉牌,保存完整。灰绿色,末端有白褐斑。器身较薄,呈长方形牌状,上宽下窄,顶端有一组犬牙状扉棱,两侧各有两组犬牙状扉棱,末端呈部规则尖状,一侧边有两个犬齿状缺口。牌身两面阴刻纹饰形制相同,均为方向相反的一鸟一龙纹,鸟纹在上,靠近柄首,钩啄,平嘴,圆晴,头有花冠,扬翅,卷分尾,尾羽由身后向上卷至头前,胸下有硕大鸟爪。龙纹在下,靠近柄末,卷鼻,张口,口下有短须,《臣》字形眼,顾首,身曲折,尾下垂。长5.9厘米。

7.玉鱼,保存基本完整,头部微残。墨绿色,受沁处呈乳白色。整体呈扁平片状直体。圆晴,直腹,分尾斜直。背部稍厚,腹部稍薄。两面均用阴线刻出头部,腹鳍斜刻。长7.6厘米。

8.玉璜,保存完整。乳白色,受沁色呈淡黄色。器身内侧稍厚,外缘较薄,弧长大至半圆。两端各有一组三齿扉牙装饰,在两面用双钩阴线刻出同样的双龙纹,两端为两个相反的龙头。一端纹饰刻画精美,《臣》字形眼,眼内前后对钻两圆孔,另一端纹饰似为龙头,只在近扉牙处中间对钻一圆孔。长6.6厘米。

9.玉鱼,保存完整。青黄色,材质较通透。整体呈扁平片状卷体。阔嘴,形体斜直微弧。头部近吻处有一对双面穿孔。背部圆弧,尖端后扬。分尾下垂,两面阴刻圆晴、一圆弧状腮、一背鳍、兩腹鳍线。长5.1厘米。

10.玉鱼,保存完整。灰白色,材质通透度差。整体呈扁平片状曲体。鱼阔嘴,斜弧、尖端上扬,头近顶部由一单面斜穿孔。鱼背、腹圆弧。三分尾圆弧且下垂。两面阴刻圆形眼、一圆弧状腮、一背鳍、一腹鳍线。长6.9厘米。

西周玉器出土最多的地方是陕西宝鸡河南三门峡地区,这一地区是当时政经济文化的中心。周原姚家墓地的位置就在西周王朝的核心区域,墓地的年代在西周中晩期,亦即周共王至幽王时期,这时西周王朝的王畿之地巳从宝鸡周原迁至西安丰镐地区,但周原仍是西周王朝的根基和政治中心。西周玉器富有灵韵的造型,华丽而不失朴实的风格、细腻的做工和技巧,这些都展示出周人对美的认知和理解西周玉器亦是对西周社会风貌的呈现。

(文章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