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人烈士墓

张秋人烈士墓

张秋人烈士墓,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位于诸暨市牌头镇同文村水霞张自然村南面,坐北朝南,略呈梯形,占地面积430平方米。四周以2.80米高花窗砖墙围匝,黛瓦盖顶。围墙南侧设重檐门楼,高4米,门台上方镌刻“张秋人烈士墓”。墓穴居园内正中,呈馒头状,周叠砌块石墓圈,直径4米,通高3米。

中文名:张秋人烈士墓

地理位置:浙江省诸暨市

保护级别: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公布时间:1981年4月13日

张掖:四代人接续守护烈士墓

一座丰碑,见证着红西路军艰苦卓绝、英勇无畏的感人故事;一家四代,用实际行动接续守护烈士墓,让红西路军这段革命历史代代流传。

祁连山脚下的张掖甘州区龙渠乡新胜村,陈德宝、陈榆林、陈宗新、陈梦雪祖孙四代接续守护无名烈士墓,并义务担任宣讲员,弘扬革命精神。

1937年1月28日凌晨,300多名红西路军在甘州区取得西洞堡大捷返回营地,途经白城子休息之际,被尾追而来的敌人用炮猛轰、机关枪疯狂攻击。缺乏弹药的战士依托白城堡子英勇还击,战至中午弹药殆尽,敌人蜂拥而入,大部分战士壮烈牺牲。

村民陈德宝来到村头,望着战后的惨景,想到红西路军为乡亲们做的好事,感念之情油然而生。随后,陈德宝发动村民们收殓战士遗体,在村头旁边挖了一个很大的墓穴,将烈士们的遗体合葬在那里。

自此岁岁年年,陈德宝始终守护着这座无名烈士墓,时常给大家讲红西路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故事。临终前,陈德宝叮嘱儿子陈榆林一定要好好看护烈士墓。

数十年来,为了守墓方便,陈家一直住在离墓地不远的农家独院里,期间几次翻修房屋都原地进行。就这样,一家人朝夕陪伴着红西路军战士的英灵,守护着烈士墓。

1963年,陈榆林的儿子陈宗新出生。自孩子记事起,每年陈榆林都像当年父亲带着自己给烈士扫墓一样,带着儿子陈宗新去烈士墓前扫墓,祭奠英灵。

2012年,龙渠乡党委、政府多方搜集整理历史资料,筹资对烈士墓进行修缮,重修了烈士纪念碑公墓和附属设施,王定烈将军为烈士陵园题名。

龙渠烈士陵园主纪念碑总高9.27米,代表红西路军第9军27团。碑座浮雕高1米、宽2.18米,代表21800多名红西路军战士,浮雕以浴血祁连、白城子战斗、龙渠会议、挥师西进等为主题再现了红西路军在张掖浴血杀敌的场面。

几十年来,陈宗新为前来烈士陵园的干部群众讲红西路军坚守信仰、血沃祁连的感人故事,他的女儿陈梦雪也成为龙渠红色教育基地的讲解员。

陈宗新说,红西路军把忠诚理想、坚定信念留在了龙渠乡,留在了千里河西走廊,陈家会把这个故事一代代讲下去,这是光荣的使命。(记者 崔亚明)

来源:新甘肃·甘肃日报

监制:郑 威 孙海峰

责编:黄闽江 张 斌

编辑:邢琪琦

夜读|秋访张士诚墓:总有评价在人间

相传朱元璋苏州城的那天是农历七月三十日,今天也恰好是七月卅日。成者王,败者寇,太多的人讲述朱元璋的故事,那么今天且追忆一下这个失败者——张士诚。

英冢所在绿离离

时值九月中旬,暑热退去,天气渐凉,正是怡人的好时节。苏州的南施公园里,晨光熹微中幼孩蹒跚学步,中年男女相携共舞,环卫工人修剪草坪……

时有日光,偶有凉风,青草尚未经秋霜,正是一片绿离离,一切都祥和得恰到好处。

只有园中立着一块碑,昭示着这里有着一段跌宕起伏的历史,碑上寥寥百字刻画着一位英豪波澜壮阔的一生。

碑上题字——“张吴王墓”,张吴王,正是张士诚。所谓“百战争山河,埋骨只数步”大抵就是如此吧。

盐徒曾起白驹场

如果时间退回到1352年的今天,泰州盐场上一波波的盐贩大概正忙着从船上把盐卸下。与此同时,当地的富户们大概也正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剥削这些微贱的盐贩。其中一个名叫张士诚的盐贩,已过而立之年,依旧碌碌无为,那时候没人会对他青眼相加。可他的内心也许正在呐喊,他正在酝酿一场反叛。直到1353年的正月,反叛的时刻终于到来。他带领十七好汉,一举攻下富户,开仓放粮。于是,一呼百应,无数盐民投身麾下。而此举又与正热火朝天农民起义相契相合,张士诚也索性攻城掠地,彻底反叛元王朝。

将时间拨转到1354年的今天,张士诚已俨然是一个王了,他在高邮建立了大周政权,改元“天祐”,自称“诚王”。称王之后,他又一路开疆拓土,1356年攻下苏州,在此立都。同年,占据南京的朱元璋和他正式有了交集,朱元璋向他示好,张士诚却一口回绝,并且刀兵相向。从此,两人算是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一面与元王朝为敌,一面和朱元璋翻了脸,张士诚不得不和一方讲和,寻求依傍,自然,他选择了元王朝。但张士诚既已飞上了枝头,又怎能再甘心屈居人下,他仍然不忘扩大自己的地盘;朝廷也知道此人既已“造反”便不可再用,始终对他百般提防。

1363年的今天,张士诚又已经摇身一变成吴王了。元王朝自身难保,早已经无暇料理他了。一年后,大权在握的朱元璋也成了吴王。两个吴王,该一较高下了。

回到1367年的今天,张士诚苦守了三年的苏州,终于还是被朱元璋攻陷,属于他的历史,已经落下了帷幕。

1368年的今天,大明王朝已经建立了两月,一切百废待兴,一切尘埃落定。

元朝,这个靠着战无不胜的蒙古铁骑绘出了中国历史上最大的版图的朝代,却被一个和尚终结,而为这个朝代倾覆添上最后一把柴,燃起最后一把火的也并不这个和尚更为起眼,他们只是混迹在人群中的渔家子、盐贩子……

风,起于青萍之末;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

苏州-南施公园

遗憾已随流水去

很多人不理解,为什么张士诚会拒绝朱元璋的示好,也许当初他们结成同盟,谁主天下还未可知。最初的张士诚可以一往无前地选择揭竿而起背水一战,是因为那时候的他什么都没有,他本就空手而来,所以也无所谓“输”。而已经尝过了成为一个“王”的滋味的张士诚夹在朱元璋和元朝廷中间,却不得不百般权衡,因为他害怕失去。遗憾的是,他并没有做出那个正确的选择。

张士诚在吴地称王的岁月里,兴农桑、建水利、减赋税、整饬民风、发展教育,深受百姓爱戴。但他也因为任人唯亲、骄奢享乐而饱受诟病。其实回头想想,人无完人,张士诚也只是陷入了一个人骤然从底层平民变为贵族的迷与狂,并且他也因此丧失了山河与性命,也不必再深究了。

在变迭的时局中,历史会缔造出许多的英雄豪杰,但最终只会允许一个人成“王”。很可惜张士诚不是那个被选中的人,纵然他富甲一方、甚得民心,也终究差了一点智慧和运气。

巷陌人家大半非

如今看来,张士诚只是一个差点成天下之主的草根英雄,受过他恩泽的吴地百姓也早已随往事深埋地下。

他曾经备受爱戴,又被权力斗争的胜利者刻意抹黑。

历史的烟云退去之后,也不会再度出现“至今父老犹垂泪,花落春城泣杜鹃”这样深切的缅怀。

但其人其事,终究还是在不经意间镌刻了千年,苏州流传至今的酒酿饼是其中之一,城内那条名叫皇废基的道路是其中之一,燃“久思香”的习俗是其中之一,这块碑是其中之一……

酒酿饼

1

皇废基

2

欢迎关注~~~

作者:李官丽

监制:乔木

图片来源自网络

(本文系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

一段情薪火相传 八十载忠心守护​——记张掖市红军西路军烈士守墓人群体

这是一幕幕悲壮的历史——

1936年,两万余名红军战士西渡黄河,在千里河西走廊与国民党马匪军展开殊死搏斗,在敌众我寡极端不利的情况下,弹尽援绝,最终以失败告终,众多红西路军战士血沃祁连……

这是一段段感人的故事——

虽与红军仅有匆匆数日的短暂相处,他们却已经和这支“人民的队伍”鱼水交融。此后至今的80多年时间里,三代人、四代人、五代人……代代相传,把红军烈士当作自家亲人,守护烈士英魂……

故事一:

清晨,天蒙蒙亮,祁连山下的张掖甘州区龙渠乡新胜村,四下寂静。铁皮大门“哐镗”一声,响彻田野。

走出门来的,是一个清瘦的农家汉子,叫陈宗新。脚下虽然腰背明显有些弯了,但他的脚步却依旧轻快。

陈宗新行走在这条连通他家和龙渠烈士陵园的小路上。(本文照片除署名外,均为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 范海瑞 拍摄)

陈宗新脚下这条坑洼不平的田间小路,他已经走了几十年。这条小路,仅有一百多米长。一头,是陈宗新家孤零零的庄子;另一头,是龙渠烈士陵园。

龙渠烈士陵园坐落于大片的庄稼地之间。四围,一棵棵粗壮的白杨笔直而立,如同一个个手握钢枪的战士,守卫着烈士的英魂。门口,一条平坦的柏油路连接村外。

很难想象,80年前这里还是一片荒滩。

很快,陵园里便响起了“唰唰”的扫帚声。五月杨树飞絮,一个晚上便在地上铺满了薄薄的一层。

“最近来园子里(陵园)的人多,一天得多扫几次。”陈宗新就将陵园里里外外都清扫干净,还将纪念碑底座外围浮雕上的尘土也擦了一遍。

陈宗新在清扫陵园。(龙渠乡供图)

陈宗新负责照看陵园已经20多年,每天不管刮风下雨,他都会去陵园看一看,打扫卫生、种花植树、浇水修枝、清理杂草,这些已然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9时许,一支身着红军装的队伍来到龙渠烈士陵园,向烈士纪念碑敬献花篮。“我们现在所在的龙渠烈士陵园,占地近5000平方米,是甘州区政府于2012年在红军墓的基础上修建的……”讲解员名叫陈梦雪,是陈宗新的女儿。

陈宗新一家人和这座陵园的缘分,要从陈宗新的爷爷陈德宝说起。

1937年1月的一个傍晚,一支300多人的红军骑兵队伍为掩护部队转移,被国民党马匪军包围在白城子,终因孤军奋战,几乎全部壮烈牺牲。战斗过后,看着前几天还对村民“秋毫无犯”的红军战士们尸横遍野的惨状,村民们心里很是难受,但迫于国民党马匪军的压力,大多村民都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陈德宝是村里的教书先生,也是为数不多的有文化的人,在村民中有一些威望。他带着儿子陈榆林和几个胆大的村民冒险在荒地里挖了一个大坑,将烈士们的遗体收拢合葬了起来。从此,村里就有了这座红军墓。

1952年,陈德宝去世,临终前,他对陈榆林有交代——“一定要守好这座红军墓!”

次年,陈榆林在红军墓的旁边盖起了新房,全家搬迁至此。“1965年我刚嫁到村里时,陈家就是村里一个孤零零的独庄子,这么多年一直这样。” 74岁的村民王桂花回忆说。

1970年,平田整地行动即将危及红军墓,心急如焚的陈榆林跑到当时的龙渠人民公社,向公社干部张建财汇报了这一情况,并争取到了公社的支持。公社还发动村民们整修了红军墓,用木头立了一块木碑,上面写道:“红军烈士永垂不朽”。

陈榆林生前在红军墓前为当地学生讲述红西路军的故事。

2002年,陈榆林去世,守护红军墓的重任落到了儿子陈宗新的肩上。“2005年,乡上发动全乡的党员干部筹资对红军墓整修了一次,2012年,又在以前基础上正式建成了烈士陵园,现在我们看到的大门、围栏、纪念碑等,都是2012修的。”陈宗新说。

“红军墓跟我们家祖坟是一样的,清明、七月十五(农历)、大年初一……逢年过节,我们都是先去祭扫红军墓,再去祭拜自家先人。近些年来,过来纪念红军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今年,经常一天要来好几拨人,我一天也要过去打扫好几次。” 陈宗新说。

陈宗新在家为记者讲述守墓故事。

“3月份至今,来龙渠烈士陵园缅怀纪念革命先烈的团队和个人累计已接近1万人。”龙渠乡党委副书记李峰介绍说,“陈宗新一家人的事迹让大家特别感动,为进一步挖掘红色文化资源,我们乡组建成立了张掖龙渠乡村投资发展有限公司,吸纳了像陈梦雪这样一批有理想、有信念的年轻人,着力开展红色文化教育,传承红色基因,发展红色旅游。”

“从我的太爷爷(曾祖父)开始,我们家就一直在守护这座红军墓,父辈们做的事儿让我感到很自豪,我是家里的第四代守墓人,我也会让我的下一代继续发扬革命精神,把为红军守墓的光荣使命传承下去。”陈梦雪说。

故事二:

三道柳沟烈士公墓

偌大的陵园中央,高高矗立着一杆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着。

红旗下方,是一块石碑,李先念同志题写的“红军西路军烈士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几个鎏金大字熠熠生辉。石碑后面,整齐排列着一座座墓碑。走近墓碑,碑面上只有一颗红色的五角星,没有姓名。

“这240个无名碑,是为了纪念那些牺牲的红军西路军战士,他们中有大多数人都没有留下姓名,我们也只好用无名碑来怀念他们。”说话间,张国增老人逐一擦拭着这一排排的无名碑。

他的动作有点缓慢,看起来并不着急。面对每一块墓碑,他就像和老朋友见面一样絮叨几句。很多时候,这些墓碑原本就干干净净。“我挨个儿擦完得两三个小时!”老人说。

张国增老人正在擦拭墓碑。

陵园门口,停着一辆电动三马子,每天,张国增都要骑着它往返陵园好几趟。“早上睁开眼,我就骑车子来这里,有时候不用打扫,但还是不放心,得来看看。”他说。

张国增老人今年已经76岁,精神还不错。每天清晨到“拴马桩”和三道柳沟战斗遗址清扫卫生已成为老人多年的习惯。

而这个习惯的养成,还要从老人的爷爷张兆雄说起。

临泽县城西南的新华镇,有一片开阔的河滩。两条小河自南而北流过,将这里分割成3块不规则的滩地,当地人称“三道柳沟”:东柳沟、南柳沟、西柳沟。

1937年2月28日凌晨,红西路军进驻三道柳沟。根据总部命令,九军防守东柳沟,三十军防守西柳沟,总直属部队驻守南柳沟。当天早上,几位穿着军装的人敲开了西柳沟住户张兆雄家的院门。

来人自称是红军,要借用几间房屋。这天起,张兆雄家的院子被设为三十军的指挥部,时任三十军政委的李先念同志住进了其中一间房屋。

张兆雄家院外,有一棵粗壮的沙枣树,李先念的战马就拴在这里。他家门口有一口水井,水量少,水位较低,吃水很困难。红军来到后,组织人力对水井进行了清淤,与百姓同吃一锅饭,同饮一井水。

红军井

接下来十余天中,红西路军将士顶着严寒,在子弹缺乏、供给困难的情况下,与数倍于己的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歼敌数千。短短数日,红西路军指战员与当地百姓结下了深情厚谊。部队离开后,沙枣树被叫做“拴马桩”,他们用过的水井被百姓称为“红军井”。

张国增回忆说,新中国成立后,家里几次修建房屋,但“红军井”“拴马桩”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张国增老人向记者介绍“拴马桩”的故事。

张兆雄夫妇去世后,他们的二儿子张保民继承了守护“红军井”“拴马桩”的任务。再后来,传至张国增,而他这一守就是40年。40年来,14600多个日日夜夜,防火、清扫、维修,张国增视这里如生命般重要。

除了平常的维护,每年的清明节、“八一”建军节等,张国增当起义务讲解员,向前来接受教育的党员干部群众宣讲革命先烈的英雄故事。

“2003年,我们村的村民在河滩挖沙时,发现了三具红军遗骨,得知消息后,我立即赶到现场,将他们集中安葬。后来,又陆续发现了多具烈士遗骸,都一一安葬。”张国增说。

2013年,临泽县委、县政府对“拴马桩”“红军井”进行了修缮加固,并新增两组雕塑。同时,还在砟子河畔建设一处烈士公墓,将张国增安葬的连同附近散落的400多具烈士遗骸全部迁葬于此,供后人纪念缅怀。

240个无名烈士墓碑。

“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红西路军将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守护这里我义不容辞,也很自豪。我要把拴马桩保存好、讲好红西路军故事、传承好红西路军精神,并一代代传下去。”张国增说。

故事三:

位于临泽县城东南的倪家营镇,因辖区七彩丹霞景区而受到人们关注。然而,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这里也曾是红军西路军浴血奋战的地方,倪家营子战斗也是西路军在河西地区遭遇的最激烈战斗之一。

走进倪家营镇汪家墩村,四下平坦开阔,远远就能看到一座高耸的碉堡屹立于田野村庄之间,似乎在向人们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片土地上的悲壮故事。

3月份,记者在汪家墩村村头远远就看见了这座按原样仿造的碉堡。

其实,这座碉堡并非真迹,其仿造的真身就在西侧百米之外。

这是一座黄土夯造的土堡,当地人将其叫做汪家堡,也叫汪家墩。其建于清朝同治年间,高9米,四边各长11米,墙基厚2米,顶宽1米,有垛口,内设两层半,有木质楼梯连接。

80多年前,这座土堡曾是方圆几公里内最高的建筑之一,是一处绝佳的军事制高点。如今,历经岁月的洗礼,这座土堡早已没了当年雄伟的模样,但厚实的土墙上,一个个弹孔却历经80多年而依然深凿其间,昭示出当年战斗的激烈。

至今被保留完好的汪家墩战斗遗址。

1937年1月,红军西路军三战倪家营子,当红西路军二战倪家营时,汪家墩村民汪海龙找到了西路军负责人,告诉红军他愿意将自家世代居住的堡子腾出来,让红军做防御工事。

“此后的战斗中,驻守于此的30军88师263团3营教导员周纯麟带着九连的130多名战士进驻汪家墩这个阵地,与敌人展开了一昼夜的激烈战斗,歼敌500余人,而九连只有9人活了下来,被李先念誉为‘铁钉九连’,可以说这座堡子在战斗中还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张掖市党史办工作人员陈金荣说。

战斗结束后,汪家墩的百姓将牺牲在这里的红西路军烈士遗骸悄悄分散掩埋,汪海龙一家也将堡子维修一番后,又搬回了这里。

1964年,倪家营公社来了“四清”工作组。组长王洋在听当地老百姓讲述了红西路军在此地的战斗事迹之后深受感动,他组织人力将散落在倪家营各处的红西路军烈士遗骸迁葬于烈士公墓,并用土坯砌身、石灰抹面,建成了一座高8.8米的纪念碑,正面写着“红军烈士永垂不朽”,背面刻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位于汪家人家门口不远处的烈士公墓。

2013年,临泽县委县政府组织人力再次对烈士纪念碑和烈士公墓进行了修缮,至此,公墓共安葬烈士遗骸517具。如今,这座纪念碑和烈士公墓静静地坐落在距离汪家人房屋仅有百米之遥的地方。

汪海龙去世后,汪世金接替父亲,肩负起守护堡子和烈士公墓的责任。据汪世金生前回忆,“1983年,县政府将这座堡子列为县级文物保护单位,也是那一年,时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的周纯麟将军新疆出差返回途中,专程来到汪家墩,站在堡子里,抚摸着墙壁上的弹孔,泪流满面……”

汪永茂现在的家。

1998年4月,汪世金老人临终前把儿女召集到一起,要求儿女们在他去世后,将他也葬在堡子旁边,还把一把笤帚交到了儿子汪永茂手里,叮嘱他继续看护好堡子和红军烈士公墓,每年清明节都要给红军烈士的坟头添些土、烧些纸。

在汪家墩的南侧,连排整齐分布着几个农家院子,这就是汪家几兄弟现在的家。“几个弟兄这些年大多都进了城,但我一直住在这里,主要就是要照管汪家墩和红军烈士公墓。”汪永茂说。

记者看到,汪永茂家里摆放着部分红西路军后代前来寻访时和汪家人的合影,汪家人还将一份1999年10月13日的《甘肃日报》精心存放在相框中。当天的报纸,以《三代情深护英魂》为题,讲述了汪世金老人守墓的往事。转眼间,汪永茂接过父亲递过来的“笤帚”也已经20多年……

汪家人保存的《甘肃日报》。

“老堡子解放后我的父辈们还在住,后来家里弟兄相继在老堡子旁边盖了新房子,这才不住人的。” 汪永茂说,“清明、国庆等节日前后,前来祭拜烈士的人多,我每天早早就起来,把陵园和老堡子的卫生打扫干净,大门打开,方便人们纪念红军烈士。”

如今,倪家营镇围绕汪家墩碉堡、红军烈士纪念广场、红西路军总指挥部、兵工厂等红色遗迹,精心打造“西路军魂传承地”红色品牌,每年都有数万人前来瞻仰和参观学习。汪家三代人80多年深情守护红西路军忠骨的故事,也被人人称颂,代代相传……

来自省内外的人们参观汪家墩战斗遗址。新甘肃·甘肃日报记者 范海瑞 摄

来源:新甘肃·甘肃日报

编辑:刘银莎

责编:岩 蕙

审核:徐 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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