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庄龙兴寺丈九佛

陈庄龙兴寺丈九佛

陈庄龙兴寺丈九佛位于济南市长清区文昌街道,年代为唐。

2013年10月10日,陈庄龙兴寺丈九佛被山东省人民政府公布为山东省第四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青州龙兴寺北齐石雕佛坐像

佛坐像

北齐

石灰岩

高64公分

青州龙兴寺遗址出土

青州市博物馆

一九九六年山东青州龙兴寺遗址出土。该像贴金彩绘,肉髻低圆,螺髫,面相丰润,细眉以阴刻表现,双眼微睁,鼻隆直,丰唇,嘴形轮廓清晰,嘴角深凹,含笑意。肩宽,胸厚,体态雄健,挺胸收腹,半跏趺坐于圆形仰莲座上。著袒右袈裟,内露僧衹支,衣纹之疏密与肢体起伏隐然呼应,富于生命感。袈裟赋朱砂,肌肤贴金,左肩至右肠的胸前及右臂亦以朱砂绘涂,以示内有僧衹支。造像手法简练,刀法娴熟圆畅,反映出青州地区北齐佛教造像的风格特点。

青州龙兴寺佛像,惊艳世界的美。

1996年在山东青州龙兴寺遗址出土了北魏至北宋时期的各类佛教造像400余尊,该发现被列为当年中国十大考古发现之首,是20世纪中国100项重大考古发现之一,轰动国内外,享誉世界。

作为20世纪中国考古学的一项重要发现,青州龙兴寺佛教造像窖藏的发掘距今已整整20年。20年来,学者们就相关问题发表了大量论著,使这项发现成为中国考古学和美术史研究的一个热点。与此同时,海内外举办过多次规模不等的展览,受到观众的普遍欢迎。

以往各种展览和图录、教材所呈现的,多是龙兴寺窖藏造像中的精品。在布光讲究的展厅和精心拍摄的照片中,佛与菩萨的形象庄严静穆,优雅精致,富有艺术感染力。但是,这种美感却与我们1997年第一次看到这批造像时的印象有着极大的差距。

当时,这批造像已发掘完毕,被运到青州市博物馆文物库房进行初步整理。在我们眼前,大部分造像被破坏得十分零碎,体量不等的残块铺满了数百平方米的库房地面,大者超过一米,小者只有几厘米。工作人员初步拼合的一件佛像的身躯,由大大小小近百块碎片组成。

发掘简报称这批造像共有四百余件。实际上,要清楚地统计出造像的数量,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一位参与整理的学者曾提到,这些造像的残块有数千件之多。在这里,表现完美的肉体、精细的雕刻工艺,以及鲜艳华美的敷彩贴金,皆与无情的断裂、生硬的破碎,形成强烈的冲突,触目惊心。

龙兴寺窖藏中的造像90%以上属于北朝晚期的遗物,其最早的纪年是北魏永安二年(529),更多的属于东魏、北齐时期,也有少数唐代造像,而最晚的造像纪年则是北宋天圣四年(1026)。晚期造像虽然所占比例极小,但根据考古地层学的原则,这处窖藏埋藏的时间上限应是1026年,实际的时间只可能略晚一些,而不会更早。

龙兴寺窖藏佛像有坐佛和单体立像,坐佛分为跏趺坐像和倚坐像两类,跏趺坐像中半跏坐像更为普遍,大多雕刻成袈裟裹足、露掌或不露掌的形式,雕刻手法与立佛并无太大区别。在外在造型上,青州佛像大多为平螺肉髻,面部短而圆润,薄衣贴体。在衣纹装饰上,则紧贴佛像身体刻画而略有高低层次变化,给人一种质薄透体的效果,修长、挺拔而秀美,在线条运用、传情达意、塑绘结合等方面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龙兴寺窖藏坑东西长8.7米,南北宽6.8米,深3.5米。坑内有南北向的斜坡道,便于运放造像。坑内造像分三层排列,较完整地置于窖藏中间。头像沿着坑壁边沿摆放,陶、铁、木质像及彩塑置于坑底,较小的造像残块上部用体量较大的造像覆盖。

坑的四周撒有钱币,最上层覆盖苇席,最后填土掩埋。为什么这些大大小小的残块没有被废弃,而在寺院中保存了数百年?为什么这些形象不完整的残块没有被随意丢弃在坑中,而是得到了如此慎重的处理?

佛和菩萨的形象,不能被简单地理解为一般意义上的“雕塑”,换言之,这些造像根本不是以艺术的名义制作的。在中国中古时期的禅学中,佛教徒修行离不开“观像”,而观像即观佛。信徒先是由眼睛“粗见”一尊佛像,最后打开“心眼”,在心中呈现出真正的佛。在这个过程中,观看和默想交替进行,造像实际上是信徒的精神进入另一个世界的引导物。

在中国的历史上,北周武帝和唐武宗都举行过声势浩大的灭佛运动。破坏造像不仅是对于一种眩人耳目的形象的攻击,也意味着对于其宗教力量的毁灭。在其对立面,佛教徒则以其特有的方式,对这场灾难加以补救和转化。

在他们看来,既然佛像是佛陀的化身,那么其残破便意味着佛陀化为千万,一场劫难犹如一场烈火,火焰熄灭后,千百块碎片依然坚硬,如同舍利一样。修复造像的人们,不仅试图恢复形象的完整性,也在努力维护其内在的神圣性。对于那些过于破损而无法再次修补的造像,人们则将其碎片悉心加以保存、聚合,并择时郑重地加以瘗埋。

佛教徒的这种认识不只局限于佛像,还扩展到几乎所有的造像题材上。在龙兴寺窖藏内有一座被损毁的盛唐时期的小石塔。这座小塔只有第一层塔身华丽的正立面保存下来,但已碎为13块。寺院僧人们将其仔细收集起来,并镶嵌在新建的大塔之中,它像是一幅画“贴”在新塔的内壁。或者说,它像是一位逝者的眼角膜被移植到另一个人的体内,以一种独特的方式确认和延续其原有的身份,也延续着它的生命。

那么,从艺术史的角度来看,这些宗教观念和行为的意义何在?

在此只举两个相似的例子,来引发我们的思考。

其一是清雍正年间内务府员外郎唐英制造的一件圣物。雍正八年(1729),唐英奉命在景德镇御窑厂办理窑务,他看到一件大型的明代“落选之损器”青龙缸被“弃置僧寺墙隅”。于是,他派遣两人将这件损坏的青花龙纹大缸抬到一座祠堂旁边,并修筑了一个高台来安置它。

这种古怪的行为引起了人们的困惑,唐英为此作《龙缸记》一文,回答他人的疑问。按照该文的解释,这件破损的大缸是窑神童宾的化身。为了证明“神所凭依”,唐英对扭曲残破的龙缸作精彩的描述与阐发:

况此器之成,沾溢者,神膏血也;团结者,神骨肉也;清白翠璨者,神精忱猛气也。

沾溢、团结、清白翠璨,这些词汇都像是在描写一件彩塑。如此一来,虚幻的传说化身为彰彰在目的实物。

唐英也是一位出色的陶瓷大师,他亲手烧造了大量精彩的瓷器天津博物馆收藏的一件带有“唐英敬制”款的白釉观音,在20世纪50年代曾从底部打开,其中装有经卷、佛珠等杂宝。显然,唐英十分熟悉佛教造像的传统,他将龙缸损器的外形特征与膏血、骨肉、精气联系在一起,显然是移用了佛教的观念,赋予这件“废品”以新的生命。

粉身碎骨,意味着死亡,也意味着生命形式的转化。我谈的第二个例子是有着“金石僧”之誉的六舟和尚的作品。

与唐英的手段不同,这是一种纯粹的艺术创作。清道光十二年,六舟精心制作了一幅拓片。四年以后,他用这幅拓片贺赠借庵和尚82岁寿诞。图中一个巨大的“寿”字用了三十多件或完整或破碎的古物拓片拼合而成,包括碑志、瓦当、钱币、砖文等等,除了少数体量较小的钱币可见其全形,大部分残砖断瓦上的文字零落不成章句。

这些可辨而不可读的文字,使得历史既亲切又遥远。近处看时,这些彼此互不相关的文字碎片,好像随意散乱地叠压在一起,颠倒陆离,漫无用心;远观方知它们经过了作者苦心的经营,碎片的墨色浓淡不一,构成了“寿”字张弛有度的结构和用笔。

作者题写的颂词显现出新与旧之间的关联:

吉金乐石,金刚不折。周鼎汉炉,与此同寿。

作者将这件作品题为《百岁祝寿图》,“岁”谐“碎”音,也令人联想到“岁(碎)岁(碎)平安”的吉语。在作者看来,这件作品的含义不仅体现于“寿”的字面上,金石文物,历经沧海桑田,碎而不折,是对于长寿最好的体现。就这样,一种具有历史深度的灵力,穿越了古物之间的裂痕,注入一件全新的作品之中。

说到这里,已距离龙兴寺很远。在这一外在形象与内在灵力的破碎与聚合中,美术史与考古学、宗教与艺术、古代与现代被紧紧糅合在一起,我们还能分得清哪些是宗教,哪些是艺术,哪些是传统,哪些是现代吗?

来源:最陶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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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兴寺:彭州塔子坝隐匿的佛塔 | 乱逛

直至今日,中国人还普遍保留着

大年初一去寺庙烧香礼佛的习俗

祈求来年风调雨顺,全家平安无病无灾

成都昭觉寺文殊院、大慈寺

德阳的罗汉寺

轻松可以追溯至千年前佛教兴盛时期的历史

彭州的龙兴寺也是如此

不过

除了彭州本地人人皆知龙兴寺是古寺名刹

大成都人范围的其他人对此并无过多了解

还真是可惜

第54期

彭州龙兴寺

我最先是被龙兴寺印度风格的佛塔风格所吸引。蜀中难得一见,成都周边竟然还有这样一座带有异域风格的寺庙,稀罕,这促使我想要一探究竟。

从塔子坝下车,挨着挨着的卤鹅摊位,不用想,这是彭州的特产。塔子坝应该算得上是彭州的老牌核心区域吧,几个市场集中,像彭州市包装厂也在附近,延秀街、小北街等等依次排开,青砖土墙的砖瓦房还有不少。

花街沿街而成的集市,老头老太拎着自家的豌豆尖儿叫卖,熙来熙往,人声鼎沸。抬头一望,顿时豁然开朗,高耸的塔尖,龙兴寺正好隐匿在这片闹市之中。

寺院门口坐着聊天的大叔大爷,以及乞丐,红墙之边三四家茶馆支起竹椅小桌,该如何更加准确地形容龙兴寺和周围环境的关系?

直到在附近小巷老式理发店里听到彩电传来《倚天屠龙记》的声音,我想应该这样定义:龙兴寺还保留着一个曾经江湖市井中随处可见的寺院模样,稀松平常,完全和周围人的生活融为一体,而不是一个景点

这和印度风格的佛塔样式一样让我欣喜。整个龙兴寺最引以为傲的应该就是龙兴舍利宝塔。这座宝塔曾经名震一时,是中国仅存的19座释迦牟尼真身舍利塔之一。

里面还有清末缅甸国王赠送的玉佛、印度国王赠送的舍利子、《贝页经》,日本赠送的大藏经,不过我都没见着,据说这些文物现保存在文管所内。

路得·那爱德大约拍摄于20世纪初

龙兴寺始建于东晋义熙年间,古塔十七层高,始建于唐代,曾经是一座术语叫密檐式四方形砖塔的塔,小雁塔也是这种类型。因为年辰久远、加上地震等原因,龙兴寺塔一时毁坏、破损惨重。

现在看到的81米高塔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新建起来的,看起来的确有明显的印度风格,和印度的大菩提寺正觉大塔神似。上面佛龛供有佛像1080尊,周围还有四座矮一点的佛塔,隐约感觉又有点泰国郑王庙的意思。

寺庙里面其实还有一处比较小的同款塔,靠近茶园的位置。造型上的柱式、纹路、佛像细节看得会更加真切。

进庙免费,钟楼鼓楼一应俱全,里面腊梅看得正香,过些日子,该是海棠了。上塔20块钱,要是天气好,一览整个彭州的县城,也是极好。

也是没想到了,近现代在龙兴寺还发生过这么波澜壮阔的事情。

“1949年10月1日新中国在北京宣告成立,蒋介石企图以所谓的‘川西决战’来挽回败局,国民党川康将领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于1949年12月9日在彭县龙兴寺藏经楼向毛泽东、朱德通电起义,史称‘成都起义’。至此,国民党妄图在川康负隅顽抗的梦想彻底破灭,成都实现和平解放。”

而当时参加密会的人还有能海上师,他是刘湘、刘文辉的同学,也是朱德、杨森的老师。龙兴寺现在里面有一座能海上师的舍利塔。再次兴寺之后,赵朴初、马识途等都有不少题字,随处在寺庙内可见。

日常稍微冷清,大年初一,或者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这里香火一定非常鼎盛吧。当然,要是天气好,龙兴寺茶园也会非常热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