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人口流动严格把握的古代,徐霞客等人凭什

在一个已经习惯了各种“证件”的时代,出行前办“证”比买各种票重要。这种情况在在明朝同样如此,甚至更严格、更严厉!徐霞客游历天下是有“路引”的,按现在的说法,徐霞客也是有身份(证)的人。

吴叔最近专注于写作《徐霞客游云南那些事儿》,很愿意一起探讨这个问题。

徐霞客“冒充士人”得以四处游逛

明初的人口管理不仅在分工和职业上进行了限制和固化,也在活动空间上给予限制。当时规定,军民若离开本乡一百里,必须由州县官开具路引,略相当于后世的路条和介绍信,路引上要写明事由、前往地点以及本人的相貌特征,如有无胡须、胡须的颜色等。

明代中期以后,社会各阶层中,普遍出现了人口流动的现象,其中最基本的流动形式就是游寓或寄籍。明代士人游寓之风相当盛行,且山人、游客遍布各地,那些在科举仕进上已经失去前途的知识人,更是通过游历天下而维持自己的生计。

徐霞客大概可以归结为这类人,所以徐霞客基本的日常打扮就是儒生打扮。尽管徐霞客没有考取“功名”,但这样的日常装扮在明末已经没有人会认真追究了。

这样的日常装扮为徐霞客提供了诸多便利。比如说在江西的永新县,就凭这身打扮,在大年三十流落街头的这天,被同样儒生打扮的人收留。

同时,这样“冒充士人”的打扮,也为徐霞客四处游历减少了很多麻烦,至少在士人到处游寓的社会中,不会时时、处处去抽查徐霞客的“路引”。

徐霞客使用“路引”实例:

徐霞客凭借假冒“士人”,在旅游途中确实也避免了被查验“路引”麻烦,甚至直接就被忽略掉。

比如,徐霞客在云南南盘江考察的时候,从师宗到罗平途中的那个晚上就住在卫所的哨卡兵营中。本来就有查验“路引”职能的哨兵,不但收留了徐霞客,自始至终压根就没过问徐霞客的“路引”这回事!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也就在这一段游程中,徐霞客从云南罗平进入贵州兴义再出转回到云南的亦佐县(今富源)的途中,就遇到了“较真”的哨兵。

《徐霞客游记》中这样记录:崇祯十一年(1638年)九月初七日,晨起,云尚氤氲。饭而行。有索哨者,还宿处,解囊示批而去。

翻译一下就是:初七日早晨起床,仍然是云雾迷漫,吃过饭就出发。有哨兵索要路条公文,又返回住处,解开行李找出批条给哨兵看了才通过。

所以,徐霞客出游带着“路引”是没有疑问的。

徐霞客是如何获得沿途“路引”的?

任何证件最起码有有个时限,终身有效且无任何限制的证件基本不存在。像徐霞客最后这次“万里遐征”出游,一出门就是无数年、无数省,“路引”应该总是有个时效及地域限制吧?所以徐霞客确实面临着一个大问题!

那么,徐霞客是如何解决这个大问题的呢?这就牵扯到“路引”的发放问题。

明朝中叶以后,人口流动日趋频繁,政府采取了一些流动人口管理的灵活的措施。一般来说,“路引”的发放为府州县,但未必一定严格限制在户籍地。无数的文学作品中,我们都会看到主角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有xx发的路引!”这样的情节。

所以,徐霞客的在游记中,经常会有士人朋友写信给出游目的地主官这样的记录。这些内容是游记的重要部分,也是研究徐霞客重要的线索。

比如,徐霞客离开昆明开始滇西游览的时候,徐霞客在游记中就这样记录:

(十月)初五日,吴方生为我写信给永昌府的潘氏父子、腾越州的潘秀才;又为我请求许知府写信转给 昌府李知府;又为我写信给范复苏〔医生,是江西省人〕让他转写信给宾川州杨知州。下午,顾仆从晋宁州返回,并且带来唐大来写给陶不退的信。

徐霞客离开永昌前往云州(今临沧云县),永昌的云南乡试“解元”闪知愿写信给“杨云州”。

写这么多信的目的是什么呢?除了希望沿途这些人能给徐霞客帮助、资助之外,也有为徐霞客办理沿途“路引”提供方便和“背书”的作用,在某些场合还能起到证明身份的作用。

所以,徐霞客就是这样被一路“传递”、“护送”之下,既解决了“路引”的难题,又解决了旅费、旅途麻烦等诸多问题。

所以说,徐霞客一生全国游历壮举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是在无数人的支持、支撑、帮助之下完成的。

以上回答只是吴叔个人观点一家之言,如果对你有帮助,记得点个赞、评论区说几句!

另外:

由于《徐霞客游记》是一部地理学著作,再加之历史变迁,说实话晦涩难懂。吴叔最近写作并在今日头条独家首发连载的《徐霞客游云南那些事儿》以一种轻松、幽默、谐趣的方式,解读徐霞客《滇游日记》,是“一段读得懂的万里遐征、一本读得爽的霞客日记”。有兴趣请关注本头条号:吴叔滇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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