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滋味浓香扑鼻,极其诱人。到广东你不一定要点赭赭鱼头,鲍汁鱼头的滋味也并非常品所及。当然,要想清淡的话还可以点豆腐鱼头汤,非常美味。
湖南人喜欢吃一种俗名为“胖头鱼”的头。这种鱼肉质细嫩、滑润,很受人们的青睐。“胖头鱼”应属鲢鱼类,它与花鲢的区别是鱼头的大与小。菜市里的鲢鱼是斩开来买的,一般是斩成三段,一段头,一段身子,一段尾巴,价格也依次递减。
鱼头有各种各样的吃法。湖南人的传统吃法是“鱼头豆腐汤”,也有做成“雪菜豆腐鱼头汤”的。这两种鱼头汤都很有特色,称得上色、香、味俱全。所以一般拎菜篮子的买了鱼头,做得不是这种汤,就是那种汤。但最近,这种平衡似乎被鱼头的另一种吃法打破了。
这种叫“剁椒鱼头”的菜不是做成汤,而是将鱼头一劈为二,但又不劈断,是藕断丝连的那种。鱼头蒸熟了,卧在盆底,浇上各种佐料,成份最多的自然是剁碎了的辣椒。红的是碎椒,绿的是葱末,白的是鱼肉,从色与形上已是相当的诱人了。味当然以辣为主,肉质以嫩至恰到好处为最佳。
剁椒鱼头在湖南各大菜馆风行了起来,听说去吃得人很多。湖南当地人中有一句流行词叫“鱼头王”,大致的意思是某一阶段流行某一种趋势,大家纷纷效仿,有点象成语“趋之若鹜”,但“鱼头王”的意思似乎要更中性一些。比如剁椒鱼头出来后,美食家们就迫不及待地去品尝,好象不去吃这道剁椒鱼头,就落伍似的。
生在江南的人只能吃江南的剁椒鱼头。这是很难改变的事情,因为鱼是江南的鱼,水是江南的水,恐怕连辣椒也是江南的辣椒。
在怕辣和怕不辣之间,最有发言权的恐怕只有舌尖和味蕾了。对味蕾的“孤胆”研究终究是徒劳的,因为它的作用是书上早写着的了,搞不懂的只是其把人用它自己的方式分成了三六九等。估计我在它眼里是属于那种“下九流”的了,全然没有宋祖英唱的那个《辣妹子》里的“上流社会”的感觉。能吃辣,我始终认为是天生的,就如同会喝酒一样,二者之间不同是前者会有诸多地域因素的存在。但不得不承认,在经过一番锻炼之后,二者是都会有些许提高的,然而后天的提高终究不及天生的来得痛快,总感觉有那么点壮烈的感觉。
如果用地域来区分辣,湖南的辣和四川的辣我认为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后者那麻中带辣的刺激是我这等真的难以承受的,倒是湖南的辣略微温和一些,至少它显得纯粹。
对湘菜的热爱,首先要我说对鱼头的情有独衷,剁椒鱼头作为湘菜的代表之一,是定要为此壮烈一把的。起先只是奔鱼头而去,到后来转变成了无剁椒不成的地步了,由此感悟,剁椒与鱼头的配搭乃绝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