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河湾流淌过的记忆

和《丰镇文艺》的编辑丰建国及诗社的几个文友喝酒,酒兴正酣,丰建国提议每人以家乡流淌的饮马河为主题写一篇文章。众人哇的一下齐声叫好。

我的历史地理知识不是很精通,但我知道,人类及人类文明的起源都离不开河流,中国如此,世界亦如是,四大文明古国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古巴比伦的文明发源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古印度文明发源于恒河布拉马普特拉河(雅鲁藏布江),古埃及的文明发源于尼罗河,而我们的华夏文明发源于黄河长江,即是黄河流域的炎帝部落和长江流域的蚩尤部落

纵观全世界文明的源渊,你一定可以看出任何一个国家民族的文明,都渊于某一条河流的两岸或湖泊的周边,比如莫斯科伏尔加河罗马有台伯河,伦敦泰晤士河圣地亚哥有阿腾河,悉尼帕拉马特河,布宜诺斯艾利斯拉普拉特河等等不枚胜举。回到我们身边,你也会惊奇的悟到这一点,比方说,北京永定河上海黄浦江天津海河杭州钱塘江西安有渭河,成都锦江广州有珠江,南宁有邕江等等,再比如凉城有岱海,集宁霸王河,四子王旗塔布河,土贵乌拉黄旗海兴和兴凯湖,那我们丰镇就是东河湾,只不过现在的东河湾由原来汤汤的流水变成了现在汩汩的细流或干涸的眼泪,像塔里木河一样成了季节性河流。但不管怎么样,曾经的她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她奔腾向前、波光粼粼,荡涤了我们古镇的峥嵘岁月,她见证了古镇的欢乐与忧愁,她喋喋不休的讲述着古镇兴衰的往事,只不过你没有听懂她的讲述罢了,傻傻的你肯定把她哭泣或歌唱的声音误作为浪花或漩涡的声音,纵然这样,东河湾从也不责备你,顶多说你一个字:笨!——可惜这个字你又没听懂或者你正在河边和女友亲嘴儿没听见罢了。

从我孩提时到高中,从不知道丰镇城东的那条河叫饮马河,父辈们一直告诉我们她叫东河湾。记得1979年我读高一的作文课上,老师写下的题目是《漫步饮马河畔》,我还傻了吧叽的问老师,饮马河在哪?老师先给了我个蛋脖筋,然后才告诉我说:东河湾!我立马恍然大悟。这就像我们只知道身体的某个部位叫×,不知道它叫生殖器一样。说起这个,我又想起军旅作家李培阳写的报告文学《大兵营挽歌》里的一个笑话,说解放军野营拉练到了一个山村,军民一家亲嘛,驻军要免费给村里的农民看病,轮到一个老大爷,指着裤裆里嘟嘟囔囔说不舒服,解放军医生说那你把生殖器拿出来看看,老头听了,急忙弯下腰拉开烂提包好一阵乱翻,然后哭丧着脸告诉军医没带什么生殖器,军医哭笑不得,说生殖器就是你尿尿的那个玩艺儿,老大爷一下就听懂了,边掏边埋怨医生说,那你就说是×嘛——,还生——殖——器!后来在这个事情让部队上级知道了,立马给了军医一个处分,批评该军医语言上没有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和劳动人民群众有距离。

书归正传。从我年幼时起,东河湾就像鲁迅百草园,张嘎子的白洋淀埃德加·林顿的画眉田庄,给我们带来无穷的欢乐和幸福的记忆,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的东河湾,没有半点儿污染,河水清且涟漪,和那时人们的心灵以及社会风气一样,都是纯洁而干净的。东河湾也没有断流干涸的悲摧,而是永远奔腾不息滚滚向前。

旧大桥桥面

如今干涸的东河湾

春天到了,饮马河开河的浑水裹挟着巨大的冰块,奔腾呼啸,滚滚南下,煞是壮观。不久,河东河西两岸的田野就透出了鹅黄的绿意,和煦的春风轻轻捋过,西岸国营造纸厂国营皮毛厂至旧大桥的杨树悄悄绽出了绒芽,东岸的柳枝泛青发绿,湛蓝的天际飘荡着孩童们嘻戏的风筝东园大队的社员挖渠引水,河水灞过的土地潮湿而暄暖,阳光格外明媚,臃肿而肮脏的大裆裤大棉袄分明多余了,但那个年代,大部分的家庭那有更替季节的夹衣呢,大多数的母亲们都是把孩子们棉衣里棉花掏光,洗一洗就完事大吉。

春天饮马河的空气虽然懒散炽热,但东风大桥桥墩的泥沙下居然还有宛若碧玉的河冰,我们像山顶洞人或河姆渡氏族人那样用石头刨开泥沙,凿出晶莹剔透的冰块,吃到嘴里,凉意直入肺腑,沁入心脾,那叫两个字:爽!

春风吹绿了饮马河岸,柳绿叶浓,我们折断柳枝,抽出枝芯,压扁刮去一头嫩皮,柳笛就做好了,于是,满大街满校园就到处弥漫着春色柳笛的声音,似乎在唤醒人们:春来了!春来了!而孩童们则尽情爬上河岸的榆树捋榆钱钱,一嘟噜一嘟噜的、淡绿色的榆钱钱清香并带着一丝甜味儿,那是我们最高档的零食。在饮马河西岸还有几颗沙枣树,我们小屁孩在饥饿难耐的时候就爬上沙枣树吃枣花,沙枣花是黄色的小花朵,甜中带涩,真的很好吃。河岸的田梗上,小草努出了鹅黄的嫩芽,我们轻刮浮土,辣麻麻的叶芽露了出来,仅一小片嫩芽,嫩芽下是粗胖胖白森森的麻麻,挖出来,一绺一绺的装进衣兜,吃起来辣的嗷嗷怪叫。甜草苗也是这个季节的美食,但河岸没有,需要我们到河东岸的东山上去挖,你若不想亲自挖,那校门口的土摊上的就是,1分钱一小捆。或者到饮马河西岸的北山、东岸的薛岗山上酸毛杏,摘下的酸毛杏只有小指甲盖那么大,杏尾带花,杏核是白白的嫩软皮,女孩子们扯开软皮抹在脸上,能去癣美容。

那时我们放学后,也没有那么多的作业,街坊的屁孩们相约挎上蓝子到河岸拔兔草捋猪草,野草的名字和书本上叫的大相径庭,像水背、汶汶草、叶儿衣、大耳朵、河篦梳、老来红等等。

1975年的春天,新城湾人民公社三台道生产大队兴建的三级扬水站也胜利竣工,她雄伟的矗立在饮马河东岸,山下的水喷珠扬波,飞奔上50多米高的水簸箕内,她使人定胜天的学大寨红旗高高飘扬,她雄辩地证明了“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革命思想的伟大。在这个壮丽的工程建设中,也产生了像民兵排长李海旺那样轻伤不下火线继续冲锋在先的好多英雄。

炎热的夏天来了,绿草茵茵,饮马河中央的沙舟里,夜晚浑水濯过的沙滩,在阳光的曝晒下,干涸的跷起不规则的泥片儿,我们叫她为饼干儿。沙舟里百草葱茏,野花盛开,跳跃着形态各异的蚂蚱、水玻璃、水扁担、拉蛄、蜻蛙、蟋蟀、花媳妇儿等等,在解放军驻扎期间,每到黄昏,总有几个小战士在沙舟里练习吹军号,军号声声嘹亮,格外动听。

烈日炎炎的下午,大杂院的母亲们打包上全家的脏衣服、被单等相约来到河岸,光石头就是搓衣板,河岸薛刚山下碱滩的土碱就是洗衣粉,漂洗完直接铺到河岸的草滩上,于是,红、白、黄、粉、绿的破衣烂单缀满了草滩,草滩也像盛开了好多鲜花。听母亲说她们小时候到东河湾洗衣服,边洗边瞅小东门旁站岗的日本人,要是等到关城门的时候再往城里跑,日本人二话不说,先给你十来个大耳刮子再说。直至今天,我还保存着日本人发给我爷爷良民证上的像片呢,上面有占领丰镇县城的日本人给我爷爷的编号。从我爷爷在良民证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80年前,日本侵略者带给中华民族的屈辱!

日本鬼子给我爷爷发的良民证上有编号的照片

书归正传,我们小屁孩先是在母亲们的身边玩,然后在大孩子的怂恿下飞到旧大桥下嘻闹,那里人迹稀少,我们脱光衣服,在齐腰深的水里扎猛子、狗刨、潜水等五花八门,但河里有皮条,会吸在你的胳膊上吸血,你吓的哇哇哭叫,但大孩子俨然老成持重,呼你过去,轻轻拍打胳膊,皮条自己就主动从肉里拔出来了,让你崇拜的六体投地。河里还游动着好多鱼,有我们叫棉卜浪的棉鱼,叫金板板的鲫鱼,叫蛇鱼的泥鳅,还有叫不出名的好多鱼。在一块一块的清水窝里,还游动着小蝌蚪般的棉鱼籽,我们叫灭亡鱼,大孩子告诉我们喝了能下火,我们就用手捧着连鱼带水喝进肚里,但刚喝进去就哇哇哭叫,害怕鱼在我们的肚里长大。

河岸东不远是一望无垠香气浓郁的黄花,大孩子们告诉我们叫小茴香。玩兴正浓,悲催就到,原来是排路或北坡街或六井窟儿或七大股的孩子们也呼啸而来,他们杀气腾腾,像非洲鬣狗般的大呼小叫,泥饼干儿像雨点一样甩了过来,敌众我寡,我们只得迂回撤退,流下的遗憾只能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等我长大的!

回忆那时的时光,真的是放纵心灵快乐,尽情天性嘻闹,这一点肯定比现在的儿童强十一万九千里,现在五六岁的小孩,虽然生活富裕,但喝着三聚氢氨奶粉,吃着瘦肉精猪肉,背着比自己重比自己大的书包,每天的作业是:语文能写满一个本子,算术能算完一个本子,然后可怜的再挂着泪蛋蛋,被家长送到美术班、书法班、古筝班、钢琴班、大小提琴班、奥数班、美声民族音乐班、二胡班、吉他班、还有老师们开设的作文班、数学班、化学班、物理班、英语班,这就如同我们过年生豆芽,本来压上一块石头,豆芽就会茁壮成长,结果压了座西游记里的五行山,好好的豆芽变的五脏受内伤,抗体勉疫力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怎么能成栋梁之才。我在新闻视频里看到十八九岁的男孩儿,唱着歌就仰面倒下,医生说突发大面积心梗,永远离开了人世。还有的大学生军训,站着就晕倒了,也是突发心梗,永别人世,这些情形,从某个侧面也反映出当今孩子们的体能已疲弱到了何种地步。这正是现在微信里说的:中国人把日子都过反了。也是微信里说的:日本人在培养战狼,而我们在培养炮娘。

秋日的东河湾,清澈的河底泛着金色的枯叶,河水变的宽阔幽深,河岸柳树兀自晃动,柳叶散漫垂落,天际变的更加遥远更加清澈更加湛蓝,游荡的白云好似牛乳洗濯,河岸东园疏菜大队的白菜,像镶嵌在大地的翡翠,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南雁列队,翩然而归,但恼人的秋雨却连绵不绝,丝丝缕缕,瓢瓢泼泼,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没完没了,古镇变的泥泞不堪,街上偶或跑过光着脚丫的孩童和行色匆匆披着麻袋的壮汉,进城拿红莲豆绿豆换小米玉茭面的庄户人有气无力的呼唤着买主,城内汩汩的雨水聚成小河顺着城壕、小东门、大东门,汹涌澎湃的奔向饮马河,人们呼叫着:东河湾发山水啦!东河湾发山水啦!倾刻,各大杂院里的老娘婆们领着孩子们蜂拥赶往河岸捞浮柴,只见巨大的洪峰挟裹着木棒树干、柴杂棍草、门板椽棱滚滚而下,人们用耙子不停搭捞,有的人为捞取更大的木柴,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更深的水中,浮柴拉回来晒干,就是一年四季的引火柴,那个年月,解决生火的问题,除了捞浮柴,还有搂树叶、拾茬子、到火车站或木材公司刮树皮,或者是找门路到木器厂装刨花儿或锯沫。

在金色的秋日里,好多好多街坊的孩子们跨过饮马河,相约到二卜洞山、北山、薛刚山挖酸榴榴、寻奶瓜瓜、寻野葱野韭菜、打烟莓莓、挖红根根、烧山药、烧胡萝卜、烧麻雀、烧毛豆、灌黄鼠、割麻黄草,到东园南园蔬菜队砍白菜把子或撇白菜的老边叶腌筐子菜,到五股大队拾山药,到二卜洞山下泉眼旁捞金板板,到粒娥村挖胶泥脱泥人人,到大同算帐沟砍酸梨儿寻油瓶瓶。那个沧桑的年代,饮马河的秋天的日子,也是丰镇穷苦百姓们跌跟抢头忙忙碌碌的收获季节啊!

北雁南飞,天气渐渐寒冷,荒草枯萎,树木光秃,欢腾不息的饮马河渐渐有了冰碴碴,冰碴滞缓,河流旋即封冻,冰层逾来逾厚,洁白无瑕,如和田玉羊脂玉一样婉延曲折盘桓在古镇东方,在东风大桥没有竣工以前,饮马河东岸的农民进城除了走城南的旧大桥外,剩下的只有走连接东园大队和小东门之间的独木桥,空手过还将就,要是社员担着青菜过河,常常会连人带菜翻到河里,众人哈哈大笑。但若饮马河封冻,过河难题就荡然无存了,人们可以像梁兴初率领着38军过鸭绿江那样,随时随地就可以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饮马河。

遥远的旧大桥

当年辉煌的新大桥

冬天的饮马河,是孩童们的伊甸园,站在河畔瞭望,洁白的冰面上绝不亚于上海的迪士尼乐园经济阔绰的人士,穿上真正的秋刀冰鞋在饮马河潇洒的飞驰,和俄罗斯名将普鲁申科一样。经济诘据的人们,也穿上自己用木板和钢条、铁条、铁丝制作的土冰鞋也在冰面上潇洒的飞驰,但潇洒就不如俄罗斯名将了,十分有趣的是:都是初学滑冰的男女新手,本来相隔很远,战战兢兢站在冰面,两个爪子胡乱飞舞,心里说不要滑到美女身边,但脚下的冰鞋却向有魔力似的直往美女滑去,想停又不会停,焦急万分,那个美女也是这样,她想躲开你,但冰鞋也是不停话照直向你冲来,于是两人砰的一下抱在一起,然后就是面红耳赤哈哈大笑!

记得当年饮马河上速滑水平漂亮的有徐干林、刘跃文、姜家玉、周喜奎、马小根等,还有个小女孩叫宋豪文也滑的相当好。

那个年月,冰鞋还是个奢侈品,大部分的孩子就是滑冰车,有双马滑冰车,也有单马滑冰车,屁孩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群,在洁白的冰面纵横驰骋,从新大桥滑到旧大桥,从旧大桥滑到天桥,有人提议干脆滑到大同,但终没有实现。滑的汗爬流水,滑的高歌猛进,滑的嗷嗷怪叫,饿了吃一块冰凌,渴了用冰锥捅个窟窿,然后爬在冰面吸沿水,寒气直彻心肺,那叫一个字:超爽!

曾经的独木桥已是现代化豪华的斜拉桥

记得十分有趣的事情,小东门冰面上沿水深的时候,东园大队革委会的干部们若进城办事,望水兴叹,想要过河就须搭乘我们小屁孩的冰车,坐一次冰车付的报酬是一根儿烟卷儿,于是我们小屁孩争先恐后的驮干部挣烟卷儿,当年阔干部给的是太阳芒果烟,而穷干部给的是绿叶烟勇士烟,这就使的那些穷干部十分尴尬,往往站在冰车自嘲说道“没球逼本事,只能吃个绿叶勇士”!

滴水成冰的寒冬腊月,国营糕点厂的大队人马也来了,锯开冰面,切割出无数块儿比门扇还大的冰块,马车运输队昼夜不停的把冰拉到地库,听说那是炎炎夏日做冰棍的原料。两三米厚的大冰山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绚烂的光芒。而到了腊月初八,家家都搬回东河湾的冰做腊八粥,这时母亲也破例允许我们放开肚皮管饱吃冰,院子里的瘪嘴老娘婆们调侃说:腊八的冰,吃死也不肚疼。我的母亲就会狡狎的问:吃死了还能肚疼!

嗷!我遥远的东河湾!

这就是东河湾留给我们这茬人的记忆。她是我们丰镇的母亲河!文人们叫她饮马河!

变压器厂

当年的皮毛厂

当年的亚麻

当年中外合资的箥萝豆厂

丰镇的东河湾,不舍昼夜,不停不歇,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她记录着古镇的历史,她见证着古镇的兴衰;她送走了一群一群的亡人,她迎纳了一代一代的新生;她看着小状元攻打县衙,她听着八路军解放军的两次攻城;她看着枪毙地富反坏右的刑场,她听着文革批斗内人党的口号;她看着如日中天的磷肥厂、机械厂、钢改厂、拖修厂、皮毛厂、造纸厂、童装厂、配件厂、合机厂、木器厂、云母厂、硫酸厂、童鞋厂、面粉厂、标准件厂、铸钢厂、农具厂、蛋厂、食品厂、糕点厂、变压器厂、亚麻厂、沙石厂、鞋厂、被服厂、印刷厂、酿造厂、铜制品厂、西瓜罐头厂、面粉厂、香厂、建材机械厂、一二三四塑料厂、预制厂、砖瓦厂、二砖厂、橡胶厂、钢球厂、水泥厂、拖车厂、菠萝豆厂、暖气片厂、工艺美术厂、外贸等国营集体厂矿一个一个的衰颓倒闭,她听着改革开放市场兴旺的春天旋律;她看着河滩背历史地理的高考学生妹儿,她听着河边热恋男女相拥搂抱吧叽吧叽的亲嘴儿;她看着饮马河岸光膀子脱土坯的男人,她听着二卜洞山上打石子的声音;她看着古镇城隍庙财神庙老爷庙大仙庙文庙牛王庙水阁凉亭以及四合院的坍塌拆除,她听着建设者日新月异开拓丰镇宏伟蓝图的坚实脚步;她臃容大度高深莫测,裹挟着丰镇的画卷,一并卷入滔滔不绝的永定河,然后打着漩涡流进官厅水库,把古镇波澜壮阔的历史存入库底,你若请求她回眸一看或者精典一评,官厅水库肯定会摸着你的头说:

笨!

作者:陈利清,丰镇人,生于1964年2月,丰镇市作家协会会员。1981年高考落榜,1984年5月参加全国工商招干考试进入丰镇工商局工作。1985年到1987年在乌盟管理干部学院参加高教自考获大专文凭,喜爱文学艺术,在《中国电视报》《内蒙古工商》《内蒙古草原》杂志,多次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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