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征考察追记

图/长征考察路线示意图

2016年10月,国家文物局部署实施“长征——红色记忆”工程,提出引入文化线路的保护理念和保护方法,提升对长征文物的认识水平与保护力度。2017年2月,国文琰综合三所受国家文物局委托,编制《长征文化线路总体保护策略》研究报告。作为研究工作开展的第一步,调研组在同年3月整理行装,追随着红军长征的足迹,踏上了寻访长征遗迹道路

引子

1934年10月,当红一方面军从中央革命根据地出发时,绝大部分人都不会预料到,他们踏出的这一步,是终将历时两个寒暑、跨越十五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长达六万五千里、人类历史上绝无仅有的大规模战略转移的开端。而在八十余年后的今天,当人们在又一次的回顾和纪念中将目光投向长征时,便得以用一种更加宏观的视野,重新认识这条行军路线与沿途的大量历史遗迹。

红军长征从东南至西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国,穿行在我国中西部地貌阶梯转换处,同时也是少数民族文化和地域文化最为丰富多元的区域之中。途中除战斗工事外,并未留下多少新建的建构筑物,而是大量利用当地传统建构筑物作为会址、驻扎地、交通设施等,类型形态丰富、文化背景各异、现状问题多样,这也就使得项目组必须在开展全面调查的基础上,才能够形成对长征文物保护、管理、展示利用和研究的总体策略。

2017年3月以来,调研组共开展了四次考察,作为其中的一员,我得以参与了前两次共计一个月的考察。得益于现代交通工具的发展,调研组可以自由往复于省会城市和地方村镇之间;而社交媒体的普及,使我可以不再依靠印刷品和出版物,而是以一种更加快捷的方式,与大家分享考察路上的所见所闻与个人感受。

文中将提到及地图中标识的长征文物、相关资源与展示馆仅是择其精要,并非调研组此次考察的所有对象。

福建

身为中央苏区下辖的四个省级(江西省、福建省、闽赣省、粤赣省)苏维埃政权之一,当年福建属于中央苏区的部分主要涵盖了今天三明龙岩宁化等地。遗留至今的长征文物中,包括红九军团长征出发地——观寿公祠长汀革命旧址两处国保,后者便位于我们此行踏入的第一个历史文化名城——长汀。

如同任何一个经历过现代化开发的城镇,汀州镇铺设了混凝土道路、建起了整齐排列的多层楼房,然而当我们行走其中时,历史留下的痕迹仍随处可见:作为城镇象征的城墙、城门和老街自不必多说,汀州八邑生员应试处的汀州试院、名胜八景之一的云骧阁、基督教堂和教会医院、乡贤祠与众多家族祠堂,这些类型丰富的历史遗迹无不向人们昭示着城镇自身的文化积淀。而自从上世纪30年代红军入闽后,这些遗迹中的很大部分都留下了红军的足迹,红色文化融入了汀州镇的发展轨迹,成为了汀州人历史记忆的一部分。

中共兆征县委、县苏维埃政府旧址位于汀州镇劳动巷7号,对当地刘氏家族而言,这栋始建于宋代的客家建筑还有另外一重身份——刘氏家庙。刘氏家庙修复理事会成立于上世纪90年代,其首要议题是收回当时成为大杂院的家庙的产权,使其重新成为族人寻根谒祖的场所。在政府的支持下,理事会与二十多家住户逐一交涉腾退事宜,并发动汀、武、杭等地的族人捐款,筹集搬迁费用。1997年,刘氏家庙被公布为县保,4年后,产权回到族人手中。其后,由理事会主导、文物部门监管指导的修缮工作逐步展开,家庙逐步恢复了古貌。

作为延续家族历史的一部分,理事会追溯了家族中的红色记忆,整理出千余名出身刘氏家族的红军姓名,筹划开展“红军烈士进祠堂”活动,择日将烈士牌位请进祠堂。此外,展示宗族文化和红色文化的策展计划也提上了日程。如今,一块块镌刻着“刘祠”的青砖昭示着家庙的身份,而其作为县苏旧址的那段历史,不仅被记录在厢房檐柱上的“财政部”、“妇女部”木门牌中,也将会遵照着家族记忆的延续方式,被一代代人继承下去。

文化与身份认同是民众参与文物保护的基础,在走访和座谈中我们得知,在汀州城墙的保护中,离退休老人组成的城墙保护协会修复城墙并将其开辟成休闲活动场所的努力持续了15年;在汀州城隍庙的延续使用中,庙祝后人助力恢复了城隍庙的功能和节庆仪式活动;在周边村落的新农村建设中,村民自发保护自己的老屋,使其与现代化发展并行不悖。民间组织和志愿者的身影活跃在长汀的各个角落,为保护当地人共同的历史记忆贡献力量。

图/在刘氏家庙中,与刘氏家庙修复理事会、汀州城墙保护协会成员召开的座谈会

图/刘氏家庙中镌刻着“刘祠”的青砖

图/福建省苏维埃政府旧址(汀州试院)

图/中共省委旧址(中华基督教堂)

江西

1934年的中央革命根据地,覆盖了江西东南部的广大区域。翻开长征路线图,能够很容易地在代表中央红军长征路线的起点附近找到“瑞金”和“于都”两地,作为长征决策出发地和红军集结出发地,这里保留了大量与长征相关的革命文物。

我们所住的酒店正位于贡江(于都河)南岸,视线越过水流平缓的江面,可以捕捉到一条郁郁葱葱的绿带,昔日的渡江口岸——中央红军长征第一渡纪念地,在八十余年后被开辟为了滨水公园,成为于都居民休闲运动的场所。

于都县工农兵革命委员会旧址(昭忠祠)中,历史则以亲切的方式连通着人们当下的社会生活。县保单位的标志与贡江镇文化活动站的牌子共列一处,标志着它的身份和使用功能。这座免费开放的文化活动站专为中老年人提供棋牌、报刊阅览、电子阅览和乐器练习的空间,在工作日的下午热闹非凡。砖墙上的标语在建筑翻修过程中被很好地保留下来,守候着历史留下的痕迹。

瑞金的中央工农红军学校旧址同样赋予革命文物以公共文化服务功能,这五组宗祠建筑作为文化服务设施对外开放,在展示革命历史、延续家族祭祀功能的基础上,增加了老年人活动中心、美术培训教室、画家工作室、艺术展厅等新用途,由当地宗祠理事会、书画院、文物部门共同管理。我们在红军学校教职人员住家旧址——时泰宗祠如今的瑞金画院中看到,昔日教职人员的办公室兼住家门外,悬挂上了本地艺术家的名字,在此工作的一位画家并不避讳我们的拍照,欣然为我们介绍正在创作中的革命题材版画作品。

图/于都中央红军长征出发地纪念园,渡口旧址被开辟为市民滨水公园

图/于都县工农兵革命委员会旧址(昭忠祠),革命标语和下棋的老人

图/瑞金中央工农红军学校旧址

图/在瑞金中央工农红军学校旧址中工作的艺术家

广西

发源于桂东北海洋山的湘江由南向北,穿越桂北重镇兴安全州,与处在湘江支流灌江的灌阳构成了一个三角地带,这一地区即是湘江战役的主要战区,其遗留下来的渡口、战场、烈士墓、救护所、指挥部等众多遗迹,被囊括于国保单位——湘江战役旧址中。

作为湘江战役的重要战场之一,觉山铺阻击战场如今成为了公路边的一片纪念园,沿着公路向西南行进,不久就能到达红一军团指挥部与宿营地所在地——绍水镇水头村。当年的指挥部、宿营地和临时救护所,就设在村里的乐耕、守绅、梅溪、建南等祠堂内。战争过后,宗祠依然延续了历史功能,是村中人气最旺的公共空间。今天,除寻根谒祖之外,这里也成为老年协会的活动场所。当地政府与协会签订有养老互助服务协议,政府拨付文物修缮资金和活动经费,协会负责建筑的日常管理与维护,是当地政府购买公共服务的一种新的尝试。祠堂大门外,广西文艺联合会颁发的彩调歌舞村奖牌与红一军团宿营地的标识牌并列一处,历史与当下彼此辉映。

新圩阻击战陈列馆修建在当年的两道阻击阵地之间,沙盘模型和形势图清晰地呈现出阻击战的经过,登上顶层露台向两侧眺望,对照此前的解说和图片,战争形势便一目了然。两边的红土山低矮而平缓,即使能够占据山上的有利地形,在此处布防进行阻击战也实属不易。从陈列馆出来,我们依照三道阻击阵地的方向一路向北,沿途可以探访山脚下的战斗指挥部和战地救护所,附近的村落中也遗留着红军在此驻扎的故事。这一由新圩阻击战的战斗时序组成的山岭中的历史路径,以最北端的酒海井红军烈士纪念园作为结束。

光华铺阻击战同样开展在难于防守的开阔丘陵地间,这里距离湘江主要渡口之一界首只有六里路,战地指挥部设置在靠近江边的一座祠堂中,八十余年后,祠堂所在的界首已成为了历史文化名镇,老式骑楼方柱上还保留着墨笔书写的商铺号,但人们要渡过祠堂面前的湘江时,已无须再借助渡船或浮桥了。红军长征突破湘江纪念馆是我们在广西境内的最后一站,经过几天中对几个关键战场的实地探访后,再从头回顾湘江战役的始末,对战役的整体认识就更加清晰了。

历时九天的湘江战役,在桂北三县的留下了大量的革命遗迹。我们在全、兴、灌三地的数日“停驻式”参观并非是对同一历史事件的不断重复,而更像是一次追踪之旅,在每一处文物、展示馆、纪念园的停靠都像是捡起一块拼图,每经过一地,都令湘江战役的历史全景更加完整。

图/作为老年协会活动中心的水头村祠堂

图/在新圩阻击战陈列馆露台眺望战场

贵州

湘江战役后,中央红军经湖南进入贵州,在省内活动了约4个月,这期间最为人所熟知的事迹,当属以遵义会议为核心的系列会议(包括黎平会议、苟坝会议等)与往复穿行在川滇黔三省的四渡赤水战役。在这里,西南地区的传统场镇与红色遗产紧密结合,地方文化与革命文化交相辉映,国家级历史文化名镇土城古镇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得益于由重庆大学黄光宇教授率先倡导的延续二十年的保护工作,土城古镇得以相对完整地保存下来,而它的展示与利用,把握住了历史文化名镇与红军四渡赤水主要渡口这两重身份,深入挖掘本地盐业、航运酿酒的历史文化,“红色”、“古色”与“特色”相结合,共同构成了土城博物馆群。在位于土城盐号旧址的赤水盐运文化陈列馆中,我们不仅能纵览川盐运输与运营的历史,还能了解到红军在此驻扎并开仓分盐的故事。陈列馆外,逆着川盐卸船后经马帮转运入号的“盐巴巷”来到河畔,我凝视着褐色的水面,脑海中依稀还能勾勒出当年盐船遍布、或是架设浮桥渡赤水的历史景象。

寻访四渡赤水旧址,当然不能错过与长征有着不解之缘的国酒茅台。茅台镇用来迎接客人的首场献礼竟不是来自视觉或味觉——浓郁的酒香充盈在整个镇子的空气中,仅仅是呼吸间就使人微醺了。茅台酒酿酒工业遗产群古老的踩曲房、烤酒坊和发酵仓不仅诉说着茅台的源起和传承,还留下了红军沽酒的故事,工业遗产与长征的历史渊源令人倍感新鲜。遵义人对红军怀有很深的感情,除了茅台酒厂之外,也有地方酒商在政府的支持下自发建立长征相关纪念馆、拍摄纪录片,红色文化的传播与企业品牌的打造取得了双赢。

苟坝会议旧址虽然名气远不及遵义会议旧址,但在此次考察中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它坐落在枫香镇马鬃岭山脚的村落中,其中包含旧址建筑群的一部分被开辟成红色文创区,除去以苟坝会议会址为代表的复原展示,以红军马灯馆、红军标语馆为代表的特色主题展馆外,景区还从历史中汲取生动的信息,将“毛泽东提着马灯走过的田埂”设置为体验式的步行线路,而那盏颇具象征意义的马灯,则出现在路灯、视觉设计和文创产品中,成为整个红创区的特色符号。由政府主导的红创区并未把乡村生活甩在身后,旧址建筑之外的民居仍然是当地村民的居所,油菜花与菜田组成的景观兼有视觉美感和经济能效,红色产业、乡村旅游精准扶贫的结合点,正是在这个过程中被不断摸索。

图/土城老街中,随处可见表现当地传统生活的雕塑作品

图/赤水盐运文化陈列馆

图/苟坝会议旧址保留了完整的村落环境,红创区与乡村生活并行不悖

图/苟坝会议旧址的文创产品

甘肃宁夏

1935年9月,中央红军进入甘肃,突破了长征途中的最后一道天险——腊子口,确定陕北作为长征的落脚点。一年后,前往陕北与中央汇合的红二、四方面军相继到达甘肃和宁夏,于1936年10月在会宁和将台堡实现了红军主力的大会师。

南方来到大西北,变化首先体现在骤降的气温上,贵州的阴雨霏霏浸润了青翠山色,而甘肃的漫天白雪落在黄土高原上,则像是给大地撒上了一层糖霜。汽车穿行在川台错落、连绵不绝的沟壑和台地间,两侧的梯田漫山遍野,呈现出深浅不一的褐色,蜿蜒起伏的山脊上,间或点缀几座旧时用来躲避战乱和匪徒的土堡。黄土山、梯田与土堡,共同构成一幅辽阔粗犷的大地景观,展示着西北人民在漫长岁月中探索出的生存之道,无论透过卫星上的镜头还是人类的双眼,这一景象都足够震撼。

我们在甘肃考察的第一站是通渭县榜罗镇会议旧址。西北地区艰苦的自然环境无损于人们对精神富足的追求,通渭人喜爱书画,习字作画蔚然成风,据介绍,全县十万余户几乎家家收藏、悬挂字画,从事书画创作工作三千余人,1993年,通渭县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书画艺术之乡”。通渭人对书画的喜爱在榜罗这个人口不足万人的小镇上、在榜罗镇的一系列会议旧址建筑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榜罗镇老街中遗留着众多红军领导人的旧居建筑,当地人引着我们穿行在错综的小巷中,走进一个个寻常人家,这些旧居大部分延续了历史功能,依然作为民宅使用,文物保护代管协议明晰了业主和政府的职责与义务,调和了文物保护与居民使用之间的关系。在每一栋旧居中,无论屋主的经济情况如何,无不在堂屋中悬挂书法字画,满墙的书画与红军将士的照片共列一处,文物的保护与展示,在这里力图与当地居民的生活相协调,与地方的文化建设相同步。

离开榜罗镇,不出几公里之外,一段段长城遗址就陆续出现在我们视野的远方,并在之后的几天里一直伴随着我们在甘肃与宁夏的旅程。小时候在主席诗词中读到“不到长城非好汉”,只觉得这是革命豪情的抒发,而只有走过长征路才能体会到红军将士穿越西南的山山水水后,在西北高原乍见这些古老遗迹时的感慨与激动。

图/榜罗居民家中悬挂的彭德怀照片与屋主个人书法作品

图/西北的残雪、梯田与长城遗迹

陕西

中央红军于1935年10月19日到达吴起镇,使陕北成为红军长征的落脚点。1936年2月至7月,中央红军在西北苏区持续活动,保卫并扩大了陕甘宁根据地,为1936年10月与红二、四方面军的会师奠定了基础。

自从进入陇东地区后,目之所及就完全是黄土高原了,我们虽无缘见到“山舞银蛇,原驰蜡象”之景,但眼前的黄土梁峁、丘陵台地和其中镶嵌着的连片的窑洞建筑,也足以令人啧啧称奇了。站在吴起镇洛河西岸的山顶,俯瞰当年“切尾巴战役”的战场,我们深深折服于“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诗句的精炼和雄浑。保存比较完整的战场遗址在此次考察中当真是凤毛麟角,通过对战场周边河流、山体、沟壑、林地等历史环境的保护与展示,使人能够在多年之后,借助当下的景色去回溯其在历史中的样貌,这种临场体验是任何展示馆中的虚拟模型都做不到的。

故事的描绘离不开背景的架构,自然与人文,始终是历史背景的两个维度。吴旗革命旧址中对领导人居住的窑洞进行的场景复原,不仅仅包括惯常的大件家具,还保留了相当丰富的生活细节,当地人惯用的锅碗瓢盆、衣帽鞋袜、生产工具和装饰品等等都作为展示对象的一部分,呈现出一幅鲜活生动的历史情境,使得旧址建筑不仅体现出地点和建筑的价值,还记录了人们过往的生活方式,而这种生活方式,正是当地居民与驻扎在此的红军将士曾经共同经历的。

长征文物与窑洞的结合尚在我们的经验范围之内,然而当我们走进延安清凉山的新闻纪念馆中,发现这座依山而建的建筑连接着一座宋元石窟的时候,所感到的惊讶只能用不断按下相机快门来表达。新华社的前身——红中社曾经在此处办公,作为编辑室的石窟中,依稀能够辨认出雕刻精美的天花,又一次拓展了我们对于革命文物的类型丰富程度的认识。

图/吴起镇切尾巴战役遗址

图/吴旗革命旧址中,对本地生活场景的展示

小结

本次长征考察在短短的几十天内蜻蜓点水般探访了长征途中的几个节点,借助现代交通工具轻易地越过了红军的漫漫征途,其艰辛程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此行虽然远远谈不上“重走长征路”,然而也使我切身体验到了长征沿途历史文化、自然地理民俗风情、经济建设之丰富多样。正是这种多样性,促成各地在长征文物的保护、管理、展示与利用工作中,因地制宜地采用不同的思路与方法。

我印象里的革命文物总是如纪念碑般肃穆遥远的,然而在此次考察中,处于不同地域的长征文物都呈现出了更加丰富而亲切的样貌。民居、祠庙、教堂、石窟与村落,赋存于不同类型建构筑物的长征文物往往兼有革命文物与乡土遗产、古建筑等多重属性,因而具有多种保护、展示与利用的方向和潜力。长征文物与当地社会在历史与情感上的紧密联系,使得它们并非总是割裂于日常之外,而是同其他类型的遗产一样,能够将自身融于人们当下的生活轨迹之中。

编写研究报告固然是考察的直接目的,然而历时一个月的密集考察难能可贵,途中的所见所得所感远非从文件和材料中获得的文字图片所能比较,如果我的此番经历在完成工作任务之外还能够给他人一点点启发,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注:考察主要遵循中央红军的长征路线展开,同时兼顾红二、四方面军与红二十五军的长征。考察主要包括两部分内容:与各级文物部门的座谈会以及对长征文物、相关资源和展示馆的实地调研。

■项目名称:长征文化线路保护策略研究、长征文化遗产线路总体保护规划

■起止时间:2017年1月至2017年12月

■项目委托方:国家文物局

■项目承担方:北京国文琰文化遗产保护中心有限公司综合三所

■进展程度:结题

*文中图片如无特殊标注均由CHCC综合三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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