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阳压饼:停不下来的嘎嘣儿脆

山西昔阳县大寨村,有着一种传统的“干粮”,由专用平底铁锅压制烘烤制成,人称“压饼”,又因色泽呈金黄色,也叫“黄金饼”。这种有点“特殊”的饼,始于何时已无从考证。昔阳人只记得它从爷爷辈起就是餐桌上的主食,或者闲时大人孩子手中的零食。

那时,家家户户都有个煤炉子,都有个“压饼鏊”。趁着炉中的余火,调一碗面糊,倏忽之间就能做出香喷喷、金灿灿的压饼。昔阳压饼所用主料面粉,大多是粗粮,营养丰富,利于消化,所以是一种老少皆宜的小吃

先说说压饼鏊。那是圆圆的两扇鉄扇的合体,类似于羽毛球拍的形状,扇面直径有20多公分,由熟铁制成,内面油亮光滑,泛着油浸润过的黑色光泽。两扇通过与手柄成直线的合页联接,成了开合自如的一个家什,还有一个用铁丝圈成的跑道形状的小环,用来固定夹紧合起来的压饼鏊,已使压饼成型。

压饼的食材也很简单,就是玉米面糊糊,加上盐,配以葱花、花椒叶、芝麻、麻子等不同的点缀就是不同的口味。

鏊烤热了,一般用小麻油把压饼鏊的两扇内壁都抹一抹防止粘连,然后把糊糊舀一勺倒在压饼鏊正中央靠近合页一边,用手一压,随着嗞啦一声细微的声音,鉄扇合在了一起,用那个铁丝环环将手柄套住固定,一面估摸差不多快熟了,就把压饼鏊反过来烤另一面,一般几分钟就好了。

嘎嘣脆的压饼,那是要冷却一天的。压饼最大的特性就是干硬后极耐保存,哪怕是大夏天也放它个把月不会变质。

色如金,薄如纸

掰半片压饼举起来,对着阳光,可以看到阳光穿透薄饼,令整个饼呈现通透的色泽,香脆的口感蕴藏其中。点缀其中的芝麻,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期待。

放进嘴里咬一口,脆脆的断裂声经口腔传至耳际,香味随着咀嚼的时间而增加,盐、芝麻、花椒粉、面的香气逐渐释放出来。不需要任何配料或者佐餐小吃,就是纯纯地嚼这一张饼,就能带给味蕾极致享受。

孩子最喜欢吃它,因为它脆,酥脆的口感,吃在嘴里,咔咔直响,乐趣无穷。大人喜欢吃它,因为它香,盐、芝麻和各种调料,经过烤制将其“香”锁在面饼中,经牙齿的咀嚼,其香慢慢散发出来,而且是越嚼越香,让人欲罢不能。

打开一袋,小心翼翼取出一张,一不小心它就会脆裂,索性在袋子里就掰开,一块一块地往嘴里送,咔嚓咔嚓的咀嚼后,白面的、葱花的、芝麻的、食油的香味就慢慢弥散浸润到口舌,尤其是微微发麻的椒叶,让你精神倍增,手便不停地伸缩抓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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